他懷裡顯得很嬌小。
“半夏,你什麼時候想嫁給我我就把你娶回家,做我的太太。”他看著她的雙眼,很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他這樣也算是變相地求婚了,他譚諫嚴生平第一次向女人求婚。當然他隱約感覺她現在還沒有做好嫁給他的準備。
半夏確實一下子心慌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慌亂。這樣的慌亂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並不喜歡譚諫嚴。
她的表情到底逃不過譚諫嚴的眼。他心底微涼,可臉上還是默默地笑著。他的唇靠近她,開始細細地吻她。
他感覺胸口有個地方像是被刺了一下。他告訴自己這只是時間問題,他對自己的魅力有信心。他也該對這個小女人有信心的。
他緊緊地抱著她,舌頭尋找著她的,與她抵死纏綿。他只覺得怎麼靠近她都不過分,他心底有個洞要靠她去填平。可她給他的總讓他覺得不滿足。
男人都是貪婪的,得寸就要進尺。她總是卡著她的感情,那麼一點一點地賞賜給他。她不知道,終有一天,他渴極了,會惹得他獸性大發。
兩個人彷彿上了天堂。他緊緊地抱著她,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身體盪漾進她內心深處。
譚諫嚴低頭看著半夏。雖然他只大她幾歲,可他的事業的發展過程,確是耗盡了他的心血。
他年紀輕輕當上遠光的董事長,人人都說他是身世好,他卻只能嘲諷地笑,也不解釋。
他是生得好嗎?不,他絕不這樣認為。
他從小就很努力,忍別人所不能忍的,親戚朋友們曾經的踐踏彷彿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
現在的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舉手投足儼然是世家子弟的氣派。要從那樣的地位爬到這一步,有多艱辛?有多苦澀?
胡嵐在分手的時候罵他已經修煉成精,禍害人間。他確實對不起胡嵐,對她下了狠手。
可是對半夏,譚諫嚴覺得自己的心是柔軟的。是他的修為一下子倒退了幾百年,還是他本來就是人生肉長,沒有那麼冷酷無情?
江遠從國外回來了,回來得突然而且莫名其妙。
一下飛機,他沒有回家就去見了孔半夏。
他在醫院裡看著穿著白大褂。滿眼驚訝卻略帶笑容的孔半夏,開口第一句就問她:“你是真的喜歡譚諫嚴?”半夏一下子怔住了。這樣的問題未免過於唐突,江遠不是這麼沒有風度的人。
她責怪道:“你這樣的表情,讓我覺得你是喜歡我才這麼一下子飛回來,質問我為何拋棄你另結新歡的。”江遠面色一僵,血衝到耳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小心地打量她。半夏卻不知道她說對了!
半夏只是笑,顯然她不過是開了個玩笑,並沒有注意江遠怪異的神色。相反,她比較關心江遠為什麼這麼說。
江遠的回答讓她感到意外。“我認識譚諫嚴。半夏,這個人並不適合你。”江遠說了他所知道的譚諫嚴的過去。
晚上半夏回到家裡,譚諫嚴還沒有回來。她站在廚房水池邊揀菜,心裡卻想著白天江遠說的話,酸澀油然而生。
水龍頭裡的水嘩啦啦地流下來。綠油油的菜葉在池子裡漂著,悠悠地漂到一起,又被驟然衝下的水推散。
這時候一隻手橫伸到她眼前,幾下旋轉,關了嗡嗡作響的水龍頭。
那是一隻修長的手,指甲也修剪得乾淨整齊。這可是她的功勞,她想起自己昨天抓著他的手,一面一剪子一剪子剪掉他多餘的指甲,一面和他說笑的情景,不由得一愣。
半夏轉過頭,譚諫嚴已經一臉好奇地站在她身後許久了。他問她:“在想什麼呢?水溢位來了都不知道。要是平時也這麼發呆,有多少病人要遭殃啊?”他唇角勾出笑,本來英俊的五官在這樣的表情下又添了許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