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仰起頭。他的唇如密雨一樣覆蓋上她。兩個人喉間都異常苦澀,她與他唇舌糾纏,親密纏綿。
她還要什麼呢?她這麼辛苦,也只不過是想要找一個這樣的胸膛棲息。她只是要找一個可以給她幸福的人,她找到了啊!她強忍著心底的酸澀,她告訴自己,只要愛了,即使現實殘酷又怎麼樣呢?她不應該那麼自私,她應該相信他的,幸福總會來臨,她已經為此等候了一生很久。
那一夜就像是煙花開了一樹,絢麗璀璨,層層疊疊,每一根樹枝上開出的花朵都有這世界上最奢華的美麗。
看,她不是不能愛,她的愛再一次燃燒起來,富於激情和魅力。
醫院有個會議要去雲南開,半夏本來並不打算去。譚諫嚴看到秘書送上來的名單,即刻對她進行了一通思想教育。
“這種會的意義不大。”半夏抿抿嘴,眼睛看著他。這一次去的專家又不多,又不是什麼重要的會議,她為什麼要千里迢迢跑過去?
“可是我要去。”譚諫嚴是該醫學協會會長,自己推託不掉,此刻更是挖空心思把她帶去,不然旅途寂寞,多麼無聊。
半夏有一點兒為難,雲南她也想去的,“只是要抽四天的時間,太長了。”譚諫嚴蹙起眉頭,頗為怪異地看著她,“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一點兒都不曉得夫唱婦隨!”她被人罵了不知好歹,終於曉得要反省錯誤,當即知錯則改,訕訕地修正態度,“那我去還不成嗎?不給誰面子也不能駁了你的面子不是?”譚諫嚴總算是滿意了,當即訂好了機票,兩人飛去了雲南。
說是會議倒不如說是旅遊。這樣的會議多半是在某幾星級賓館的會議室裡,一夥來自全國各地的同道中人抽出一到兩天時間,交流自己最新的研究方向。會議結束後主辦方會聯絡旅行社提供旅遊服務,組織與會人員遊覽當地名勝景區,願意留下的可報名參加,不願意的即刻便能打道回府。
譚諫嚴千里迢迢地把孔半夏拐帶來,自然不可能只是為了開會。這樣的會議多半是作秀性質,要是沒有什麼大牌人物來,便真是毫無意義。
正如半夏說的,這次這個會他倆算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一夥人託襯著,他倒是坦然接受,由著人家一聲一聲地叫專家。他是生意人,比起這群愣頭愣腦的醫生,當然是精明得多。
半夏也在那群愣頭愣腦的人裡面。倒不是說她不精明,只是被人吹得天花亂墜,像陷在泥潭裡,渾身都不自在。
譚諫嚴見她不自在,似笑非笑地站在一邊。果然第二天中午,孔半夏忍受不了了,開口問他:“咱們不在這兒待著了吧?我們自己去玩玩,這條路下來,石林。民族村之類的,應該都不錯。”譚諫嚴勾唇一笑,心神盪漾。這麼多天,他等的可就是這句話啊。
“寶貝,能陪你遊覽祖國大好河山是我的榮幸。”她拿起電話,“那趕緊打電話報名。”譚諫嚴按住她的手,放下電話,“和那些人一起玩有什麼意思?我有個朋友在這裡,我打個電話給他,讓他給我們安排輛車,咱自助遊。”孔半夏早知道他朋友多,又回想起以前在家鄉有幸乘坐的那輛高階軍車,覺得譚諫嚴的交遊實在廣泛,而且每個朋友都不簡單。
眼前這衣冠楚楚。氣質不俗的帥哥讓半夏眼前一亮。她盯著他打量的時候,這人吹起一聲響亮的口哨,“這就是你的家眷?”“可不是!”譚諫嚴勾一勾唇,笑聲爽朗,露出他那一口白牙。倒是半夏被他稱呼得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與那人打招呼。
他微微眯眼向她自我介紹道:“我叫鄧翰中,諫嚴的發小。前年被充軍發配到這裡來支援祖國邊疆建設的。”孔半夏聞言笑了。這下輪到譚諫嚴不滿意了,他伸手攬過半夏的腰,巨掌貼在她腰上,佔有性十足地說:“去去去,這是我家屬。你這公孔雀在這兒亂開什麼屏,真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