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乾元帝擺手,面色緩和了些,“大婚三日免朝,你也該在府上多陪陪新婦。”
從公事轉到家事,一句話緩和了氣氛。
蕭玦微微頷首:“兒臣明白。”
“陛下!”
這時李公公躬身進來,低聲道:“陛下,皇后娘娘她……”
乾元帝聽到皇后,眉間隱隱不耐,“皇后又怎麼了?”
自從陳貴嬪進宮,乾元帝對皇后越來越沒耐心了。
“回陛下,是……是宣王。”
“說!”
李公公飛快地瞟了眼旁邊的太子殿下,將蕭啟去東宮拜見太子妃之後的事說了,又道:
“皇后娘娘宣了太子妃入宮,太子妃和宣王正在東宮對峙。”
乾元帝在聽到蕭啟在東宮追著兩個侍衛跑的時候,臉上的威嚴就已經繃不住了。
李公公很有臉色,立刻命人擺駕未央宮。
此時未央宮,時鳶起身一禮:“皇后娘娘若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母后!”
蕭啟喊了一嗓子。
皇后起身:“來人!太子妃下毒謀害宣王,把她給本宮押入大牢,等候陛下處置!”
三皇子妃和十七公主趕緊跪下來替她求情。
皇后冷哼。
她竟不知時鳶何時收買了這兩個……
時鳶望著面前攔著她的禁軍,面色嶷然不動。
她算是看出來了,就算沒有蕭啟這事兒,皇后也不會輕易放她離開,哪怕殺不了她,也要殺殺她的銳氣。
時鳶抬眸直視主位的皇后:
“好啊,既然皇后娘娘要計較,那我們先計較一下另一件事吧,當初我從慈光寺回來,路上遇到的殺手……”
“你說什麼?”
皇后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同樣慌亂的還有宣王。
原本乾元帝就已經懷疑上了蕭啟,只是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是蕭啟僱傭的殺手。
天機閣做事不留痕跡,可誰知道時鳶手上是否有他的把柄?
時鳶笑道:“我說——”
偏偏這時外面扯了一嗓子。
乾元帝來了。
一同趕來的還有蕭玦。
“參見陛下!”
眾人紛紛蹲下行禮,時鳶膝蓋微彎,就被蕭玦託著站了起來。
乾元帝看著殿中的禁軍,目光落在皇后身上,那目光壓得她直不起身來,“陛下……”
在大乾,皇后有權調動禁軍,但這權力,全在乎皇帝給不給。
“說說,怎麼回事?”
乾元帝走向主位,瞥了眼一旁衣衫不整的蕭啟。
不待蕭啟開口,皇后搶聲:“臣妾懷疑,啟兒今日在東宮失了儀態,是太子妃在酒中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