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說他沒參與吧,翻譯和法律顧問又可以無限近的接觸所有細節,甚至可以代替委員會去和管理處談判,誰也無法拒絕,進可攻退可守!
“你剛才說聽廣播,這又是個什麼東西?”一直都沒開口的王剛終於找到了機會。
“……其實我也不清楚,聯盟的電臺就算肯播報罷市的訊息也不會幫著流民說話,洪隊長說不定有辦法讓他們破個例吧?”陶偉只是個傳話的,洪濤的安排有些他知道,還有些也是頭一次聽說,除了放飛想象力之外與常人無異。
“這不太可能吧……”可惜他的想象力真不太夠,主要是見識的層面相對較低,不太瞭解聯盟高層的情況。在這方面沉楠比較有發言權,馬上提出了質疑。
但也沒把話說死,有關洪濤的神奇之處已經見證過不止一次了,再匪夷所思的事情到了這位手裡說不定就能變成現實。
“如果聯盟電臺站在流民立場上說話,這次罷市恐怕就是高層徹底決裂的開始了。洪隊長多次說過,他不願意看到這個結果,應該不會走到這一步吧?”
秀山太太在這方面一點不比沉楠瞭解的少,而且她考慮的更長遠,馬上就得出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結論,然後又趕緊找理由反對,生怕這件事會變成現實。
“對,洪隊長親口說過,他不參與權力鬥爭,就是怕聯盟高層因此分裂。我寧願相信他的人品,這件事絕對不可能!”和秀山太太比起來孫飛虎更不願意眼看著聯盟走到這一步。
他雖然身份是流民,可生活質量和財富積累比大多數正式居民還高,為了某些理念捨棄一部分利益去奮鬥下沒問題,但絕不想看到整張桌子被掀了。
從某種意義上講他也是既得利益者,能和洪濤攪合在一起完全就是性格使然。縱觀上千年來的歷史,發起改變的往往不是最底層,恰恰是既得利益者中的一小撮人。
再說句不太好聽的話,底層甚至連改變的能力的都沒有,只能跟著發起者衝鋒陷陣當炮灰。在這個過程中,極少數底層會升華,大部分還是和原來一樣,除了付出和渺茫的希望沒有任何收穫。
“嗨,啥可能不可能的,說那麼多全是瞎猜,累不累啊。兩個小時之後正好該吃飯了,我看不如這樣,咱們誰也別走,就在這裡蹭秀山太太一頓,順便聽聽廣播裡到底說了些啥,再做決定也不遲嘛。”
秀山太太和孫飛虎的一番言論,雖然都在盡力避免最壞的結果,但沉楠和白思德已經被觸動了,臉色更加難看,視線開始飄逸,顯然腦子已經不在這裡了,指不定在想什麼。
胡楊也不知道廣播的事兒,但能感覺到屋子裡的凝重氣氛,也提出瞭解決辦法。聽上去挺笨的,一點創意都沒有,甚至都有點多餘說。
“對啊,胡經理說的沒錯,我們與其在這裡自己嚇唬自己,不如先準備點酒菜把肚子餵飽,晚一個多小時而已,還能把天捅破。”可就是這種廢話讓孫飛虎勐的一拍大腿,懊悔萬分。
啥大將風度、超人定力,真遇到事兒之後全是扯澹,尤其是關係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時,本來的雲澹風輕立刻就變成難以割捨了,有太多羈絆讓腦子都變笨了。
“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舍在前面吶,罪過罪過……”
秀山太太同樣很懊悔,她自認一點不比男人差,又活了這麼大歲數,見識過那麼多常人無法企及的場面,早就該古井不波了,沒承想光是聽說和聯想就被打回了原型,修行還是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