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忍不住低叫了聲,“小心。”卻見他穩穩的站在了牆外。
看著他靈活的爬上前面開滿花的一棵大樹,沒一會兒功夫,重新回來,如她一樣騎坐在牆上,將一捧雪白的花朵放到她手中,“這就是白玉蘭。”
無憂捧著那些花,深吸了口氣,芳香撲鼻,小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好美……好香……”
突然眼前人影一晃,抬起頭,已不見了小男孩的身影,向牆外看去,只見前面花叢中樹影晃動。
迷惑的回頭過來,卻見本該在練功房的子言,一身白袍的立在不遠處樹下。
小臉一白,慌忙抱著樹杆滑了下去,將白玉蘭花藏在身後,怯怯的喚了聲,“子言哥哥。”
子言看了看她,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她一個人在房中百無聊賴,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睡夢中,聞到陣陣花香,睜開眼卻那些白玉蘭用線串成了一串,掛在她床頭。
而她爬樹勾破的衣衫也補好,放在身邊,那線和串白玉蘭的線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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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後腰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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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那些白玉蘭嬌嫩的花瓣,穿上補好的衣裳,飛到隔壁練功房,撲上子言後背,摟了他,歪著頭去看他的側臉神情,“子言哥哥,不生憂憂的氣了嗎?”
他轉過身,將她小小的身子抱住,“我沒生氣,只是你一個人去爬樹,跌著怎麼辦?”
無憂這才知道,原來她爬樹的時候,他就知道,怪不得本該練功的他,會在樹下。
他並不是惱她違皇令,而是怕她摔著。
後來的幾日,在子言練功的時候,那小男孩總會在出現在牆頭,拉她上去,為她採上一把白玉蘭。
幾日後,小男孩突然小聲問她,“那個穿白衫子的少年,是你哥哥?”
無憂點了點頭。
他又小聲道:“他一直在樹後面,偷偷看著我們……每天都在。”
無憂微微一怔,“他怕我摔著。”
小男孩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道:“你有一個好哥哥。”
無憂不經意中,總覺得這個小男孩過得很不開心,但對著她時,總是陽光般的笑,而且他不象子言那麼嚴肅,會跟她猜拳玩,輸了打手掌心。
就這麼過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對無憂而言,可以說無比的新奇。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早的結束。
那天,他仍按時來給她採白玉蘭。
她剛剛從他手中接過那捧白玉蘭,便遠遠見到一隊人朝這邊而來。
走在最前面的嬤嬤抬頭看見坐在琉璃瓦上的小人兒,喝了一聲,“誰在那裡?”
兩小陡然一驚。
小男孩飛快的翻下圍牆。
無憂回頭見嬤嬤帶著一堆人奔了過來,小臉瞬間發白。
如果他們發現除了自己,另外有人,發起搜尋,小男孩說什麼也跑不掉。
急中生智,突然向圍牆外躍下。
小男孩正要跑開,見她跟著跳下來,嚇得忙回頭來接她。
但他也只得七八歲年紀,那點臂力,如何接得住她,索性整個人墊在了她身下。
被無憂壓得悶哼,又不敢呼痛。
無憂爬起來,拉了他就往後山方向跑,一邊跑,一邊扯亂自己的頭髮,不讓人從後面看出自己是誰。
子言聽見遠處吆喝,暗叫了聲不好,如果這時從牆上躍出,必被人發現,只得繞道從門口出去,繞出了門,已不見二小身影。
略一沉思,已料到無憂會朝哪個方向而去。
聽身後追趕聲已近,閃身進入叢林,抄著近路趕向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