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知道他性格偏激,怕他當真做出極端之事。
握著他冰冷的手,不敢再動,只能見機行事。
眼前一亮,從被縫中看見丫頭進來重新點亮紅燭。
門外又傳來跪拜聲,“皇上。”
片刻間,女皇已從門外進來。
她早年過三十,但保養的極好,輕紗半掩胴 體,薄紗下卻沒著一物,在燭光搖曳下,說不出的誘惑。
寧墨的視線仍望著窗外,對她進來不做出任何表示。
女皇到榻前三步處停下,細細的打量他,眼角春 色和愛慕之色不掩,緩緩走到榻邊坐下,伸手去摸他的臉頰,“你越來越俊。”
寧墨眼中仍是空空蕩蕩,對女皇的聲音和撫上他面頰的手全無反應,彷彿這具身體,根本不屬於他。
無憂縮在被中看見,整顆心都提到了噪子眼上,想起他過去的種種奇怪舉動,心底一片冰涼,陣陣絞痛,難道他已被母皇……
李嬤嬤小心的捧了一盅血紅液體過來。
女皇接過,只看著寧墨那張清冷而俊美無匹的臉龐,示意她退下,只留了剛才給她抹身的侍兒服侍。
等李嬤嬤退了出去,掩上房門。
女皇向寧墨面龐慢慢湊近,直到含了他的嘴角,才媚笑道:“我知道是你把沙華弄成那般模樣。”
寧墨象是根本沒聽見她的話,也象是身邊根本沒有她這麼個人,只是靜望著遠處明月。
隨著女皇的靠近,無憂聞到夾雜著血腥味的灑水味道,掃了眼她手中酒杯,沒想到母皇居然知道沙華的下落。
再看寧墨全無表情的冰冷麵龐,胸口團進了一團悶氣,憋痛得無法呼吸,恨不得就此掀了被子,將半邊身子貼向他的母皇拋下床去,但手指觸撞著寧墨手腕上的金絲,哪敢動彈絲毫。
女皇隨著寧墨的視線望了望那輪月亮,笑了笑,收回視線,又笑道:“不過沒關係,我不在意。”
說完,兩眼脈脈含情的凝視著眼前俊容,慢慢將那盅血酒飲下,將酒盅往榻下丟擲。
侍兒忙接了過去。
女皇沐浴時已被挑 逗得欲 火焚身,這時見了他,哪裡還忍得了,挪身上榻,身上薄紗滑下,白魚一樣的身體緊貼上他,又去吻他好看的眉眼。
無憂心臟猛上猛下,象是要跳出胸膛,可是寧墨卻如同石頭雕像一樣,連睫毛都不顫一下。
女皇碰到他的身體,更是忍不得,呼吸變得急促,胡亂去扯他的衣袍,低聲道:“你剛才也看見你母親了,我待得你母親很好。她雖然不能見你和沙華,卻也享盡榮華富貴。只要你從了我,做我的皇夫,我就會放了你母親和你的家人,讓你們一家人團圓。”
無憂皺眉,果然……
他果然是受著母皇的威脅。
又聽女皇道:“沙華說你自小愛慕寧兒……你做了我的皇夫,我把寧兒給你,我們母女服侍你,好不好?”
無憂死勁捂著嘴,不讓自己驚撥出聲,他愛慕的竟是看似厭惡到極點的興寧。
女皇說完,審視著他的神情。
寧墨卻是紋絲不動,連眸光都不曾閃上一閃。
女皇早知他會如此,仍是禁不住有些著惱,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將他拉近些,冷聲道:“我十七歲坐上皇位,望眼天下,無人有資料做我身邊皇夫之位。我許你皇夫之位,讓你半邊江山,善待你母親家人,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寧墨仍是不理。
女皇臉色越加難看,冷哼一聲,又道:“這麼些年了,你還是這般執迷不悟,就不怕我失去耐性,殺了你母親和寧兒?”
寧墨終於回眸過來,冷冷的看著她,“你怎麼對我,我無所謂,但你要動她們一根手指,我定取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