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茶盤落在地上,‘嗡嗡……”作響。
屋中一片死寂,只得金盤轉動的聲響,遠遠傳開,眾人嚇得打了個哆嗦,呼啦跪了一地,哪敢出半點聲響。
無憂的心隨著金盤響動,砰砰亂跳,暗釦了腕間短刀扳機,如果母皇對寧墨出手,她定不會袖手旁觀。
女皇瞪著寧墨,冷聲道:“你執意如此,就休怪我無情。明日,你的心上人定會好好的招呼你。”
說完拂手而去,侍兒忙撿了地上薄紗追上去,為她披上。
地上跪著的一堆人,也趕緊追了出去。
無憂一哆嗦,已然明白他腳上的傷是如何得來。
突然聽見‘哧’的一聲輕響,燭光一晃滅去,眼前一片漆黑,頭上被子被人拋開。
寧墨冰冷無情的聲音傳來,“走。”
無憂咬了咬牙,雖然不忍心就這麼離開,但知道此時不走,被人發現,首先受到牽連的就是寧墨。
如今要做的是設法應付明天的事。
咬了咬牙,躍下床,推開窗,翻了出去,仍是攀上房梁。
房中燭光再次燃起,寧墨已穿好衣裳,靠坐在床上,垂頭看向身邊錦被,被中還有無憂殘留下來的體溫和餘香,眸色一點點沉了下去,無聲的嘆了口氣。
接著便有侍兒來將他抬上輪椅,推出寢殿,清兒早等在門口,見了他,張了張嘴,卻沒說出半個字,包了兩包淚,默默的推了他出去…
243 不要讓我走
寧墨泡在熱水裡,水熱得灼人。
渾身的面板已被搓得通紅,頸間胸脯更是血印斑斑,火辣辣的痛,細小的血珠慢慢滲出,再隨著身上的水珠一起滑落。
不管他怎麼洗,仍覺得髒,怎麼也洗不乾淨,到得後來已是精疲力盡。
最後頹然的軟靠向身後桶壁,慢慢閉上眼,臉上肌肉因痛苦而扭曲。
真能洗得乾淨,又何需如此。
這般也不過是自欺欺人。
一雙柔軟的小手,從他身後握住他的肩膀,力道適中的揉捏。
搓損的肌膚一痛之後,肌肉被放鬆的舒服感,隨之化開。
那雙手,不是平兒的手。
他身體一僵,方才臉上的痛苦表情瞬間褪去,罩上平日的冷霜寒冰。
警惕的睜開眼,手腕上的金線就要發出。
似梅若蘭的熟悉幽香,自身後傳來,他垂下手,痛苦卻從心中傳開,隨著血脈,直傳向全身。
不回頭看她,冷冷道:“走。”
無憂知道他會如此,仍輕輕按捏著他的臂膀。
暗歎了口氣,在母皇那邊的時候,他身體一直崩得緊緊的。
那許久時間下來,一定很累,全身肌肉一定會很痛。
“寧墨,我去打探你母親被囚在哪裡,想辦法劫了她出來,我們一起離開,可好?”無憂聲音輕柔。
“不要多事,你走。”寧墨漆黑冰冷的眸子,被騰騰熱氣攏著,卻帶不出一點暖意。
“我功夫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我救不出你母親,搭了自己進去。”無憂吸了吸鼻子,故作輕鬆,“要不我表演給你看,好不好?”
她說完,身影一晃,已閃到他前方,略略一頓,腳下移動,已經回到他身後,“我的身手是不是很棒?”
寧墨在水晶球中,常看見她練習,這身鬼魅的功夫,她是如何辛苦才練成,他哪能不知。
這時見她親自在面前演示,鼻子有些發酸,心裡一個聲音柔柔的響起,你很棒。
然她的功夫再好,也沒辦法從被官兵層層把守的地牢中救出母親,何況還有被囚在西越的其他家人。
再說他現在這具不堪的身體,如何還能再與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