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低一腳。
好在無憂習慣於夜間行動,否即便是提著羊角燈,也會摔死在這洞裡。
低聲暗罵,“不就是切個包 皮嗎,帳子一裹也沒人能看見,也用得著藏成這樣。”
直走了半盞茶功夫,才看見面前燈光,隱隱聽見裡面傳來痛苦而虛弱的喘息,心臟猛的收緊,焦急的喚了聲,“小狐狸,是你在裡面嗎?”
“進來,腳步放輕些。”
裡面傳來惜了了的聲音,沒有要死不活的聲調。
無憂略鬆了口氣,果然放輕腳步,鬼魅般飄了進去。
裡面情境讓她怔了一下。
石洞盡頭,鋪著厚厚的枯草,上面無精打采的睡著一隻渾身似雪的東西。
那東西見了無憂,立刻警惕的掙扎著要起身,發出警告的低吼,但很快低吼被痛苦的呻 吟代替。
無憂怔在了原地,認真辯認那東西,樣子似乎是稀有的雪豹,但尋常雪豹是灰白色,身上遍佈斑點。
而面前這隻,卻是通體雪白,只得頭頂連著背上有一排規則的斑點,這麼看著,就象輕煙中團著的一團雪球,眼睛幽黑髮亮,極美無憂頭一回見這麼漂亮的動物,忍不住,‘咦’了一聲,試著問道:“雪豹?”
守在它身旁的惜了了,輕‘嗯’了一聲,輕撫著它的身體,低聲安撫,“別怕,她是我叫來的,來幫你的。”
雪豹象是能聽懂惜了了的話,瞅了惜了了一眼,再看無憂,果然將皺著的鼻子鬆開,又僵了一陣,不見無憂有敵意,頭軟軟的搭回枯草。
僅這小小的動作,已令它無法承受,吃力的喘息。
“雜 交的?”無憂又問。
惜了了回頭蔑視的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東厥雪豹。”
無憂怔了一下,警惕的後退一步。
雪豹稀有,那麼東厥雪豹就更是稀有中的稀有,但它的出名,並不在於它的稀有,而是以它的美麗和兇猛被廣為流傳。
傳說它的是可以和鳳凰媲美的四腳動物,而其兇猛矯健,就連獅虎見了,也得繞道讓路。
惜了了嘴角越加的拉了下去,不屑道:“它都快死了,你怕什麼?”
無憂囧得乾咳了一聲,看著惜了了一下一下的摸著它雪白的毛皮,也很想上去摸上一摸,“東厥的雪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只知道它快死了。”
無憂試著蹭過去,在惜了了身邊蹲下,尋思著自己的那點醫術能不能充當一回獸醫,“你叫我來……”
“它肚子裡有隻小豹,等它死了,馬上把小豹取出來,或許小豹能活。”
無憂凌亂了,他叫自己來,是給這隻豹子切腹,而不是割包 皮……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它。”
“一個月前,我看見它時,已經奄奄一息,向寧墨討了些藥物才保得它性命,剛才回府,我派來看著它的下人說它要生了。你可知道……東厥雪豹是很難生產的動物,九死一生。”
惜了了輕摸著雪豹肚子,裡面小豹動了一下,他眼圈有些泛紅。
“不凡……”
“不凡能等,小豹不能等。”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不告訴不凡,或許他有辦法。”不凡見識廣,或許知道些偏方也不一定。
“它不讓任何人靠近,它現在不是就要死了,哪能讓你近身。”
無憂扁嘴,不理會他的冷言冷語,試著摸了摸豹子腳,雪豹只是微微一縮腳,便由她握著。
她感覺到它的體溫正在下降,如果這麼下去,不用出一個時辰,它怕是真要死在這裡。
見雪豹不抗拒她,又慢慢試著摸上它的肚子,能感到裡面小豹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