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輕巧,卻絕對不是他所能達到的,而血魔將更清楚的是,自己就算種族滅絕,也並不只是自己一個人的,而是帶著自己的血衛士。
而這,便是兩者之間的最大差別,同時也是血魔將恐懼而這般諂媚的源頭。魔族好武勇,不代表魔族便不怕死。
賽雷特王終於見到了這一位原本以為是自己救星和希望的魔人,白衣飄飄,俊朗星目,淡紫色的雙瞳是空洞而迷離的,他的懷裡一個小血族掛在他的身上,好奇地四處張望著,想必便是那位傳說中的血族小公主。而他身後那位緊隨著的美麗女人眉宇間隱隱露出一抹英氣,帶著些莫名的驕傲與驚訝還有些許不安的應該便是原萊普城的血玫瑰索莉塔了。
他的心中在瞬間便已經作出了判斷,血魔將前後態度的劇烈改變,再想起長公主那道已經掀起軒然大波的奇怪旨意,賽雷特王立刻在心中將雲的價值又拔高了好幾籌,賽雷特王往前走上幾步,現在看來,討好他比討好血魔將更有效果。
當然,這僅僅只是他的想法。
“收起你那諂媚的笑容。”塞雷特王聽到了少年淡淡的聲音,冷漠得讓他的心瞬間從頭頂冷到腳底,“看起來讓我噁心。”
賽雷特王微微一怔,臉上的笑容一滯,正想說些什麼“大人真是會開玩笑”之類的,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冰冷得令他窒息的殺氣沖天而來,即便他的武藝不高,但是他卻突然清楚地明白,如果自己臉上的笑容不減的話,那麼自己便一定會死!
下一刻,賽雷特王臉上再看不到絲毫笑容,恭謹得彷彿長公主親臨,他心中霍地明白,這個人,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
“什麼時候帶我去見她?”雲輕輕地問,聲音不大,在整座皇宮中卻彷彿唯一的聲響。
血魔將心中一顫,恭謹答道:“請您在此休息一晚,明天我們便可以出發。”
“為什麼要明天?”雲眉頭微皺,他的確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想知道,辰那個傢伙,到底是誰?他為什麼會知道得那麼清楚?還有,更關鍵的是,他為什麼要殺“她”?
血魔將苦笑,別人對於長公主那等存在都是既敬且畏,但要說親近,恐怕誰也不敢親近,只有這個傢伙才這麼不怕死,竟然還著急著去見長公主,即便如此,血魔將卻也只能回答道:“補充給養,大人,我們之後將毫不停留地往魔神殿前進。”
第十章 魔劍
血衛一死了,殺死血衛一的“兇手”卻安安穩穩地坐在馬車中,只不過拉車的馬已經換成了血衛們的夢魘,普通的馬匹在夢魘的身邊根本無法抵擋得住那無數夢魘的威壓。
夢魘是驕傲的,就如同精靈的獨角獸一般,不過夢魘比獨角獸聰明得多了。如果你讓一匹獨角獸去為你拉車的話,那估計你會被那匹獨角獸滅了或者你把它給滅了,但是如果對手是夢魘的話,只要讓它知道你不是它所能抵抗的存在,那麼它就會變得比最溫順的小馬還要溫順,比如說,就如同面前正乖巧地昂著頭拉著馬車的那兩匹夢魘,便是如此。
在那一雙淡紫雙瞳的面前,無論是夢魘還是夢魘的主人都沒有支撐過一息的時間便已經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同時跪下了他驕傲的頭顱,表示了臣服。所以,那匹夢魘同失去了血衛一的那匹夢魘一樣變成了拉車的馬,而那位血衛不知多少就變成了我拉車的車伕,至於原來的車伕,他不能靠近魔神殿,而他也不敢,至於他的下落,雲沒有問起,其他人就更不會關心了。
索莉緹雅的心早就亂成了鳥窩,看著對面那個對自己恭謹得簡直比最卑微的侍女還要恭謹的原塞雷特四公主洛麗塔,索莉緹雅的心中絕對是震驚驚愕苦笑再苦笑。
什麼叫詭異?索莉緹雅現在的心中便滿是詭異的念頭。就在不久之前,她還是一個普通的傭兵,普通的賞金獵人,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