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聊下去的價值,站起身來轉身便要走。便在這時,旁邊的一名魔法師打扮的傭兵也站起身來,按住了她的肩膀:“對啊,小姐,不必再理會這樣沒用的傢伙,到我們這裡來就好啦。”
“放開你的手!”被那人一按,南茜立刻坐回了座位上,眼見那人俯下身來。唐憶終於無奈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對不起,這位先生,不覺得這樣的事情很不禮貌嗎?”
那傭兵一把甩開唐憶的手,魔杖指上他的額頭:“幹嘛。你這女人樣的傢伙也想惹事嗎?”
“沒有……”唐憶攤開手,露出無害的笑容,“絕對沒有惹事的意思,只是想好好說話而已。”
“好好說話!”那傭兵回過頭去,向同伴笑道,“哈哈……沒有一點力量的人也想好好說話嗎?今天讓你好好記住這個教訓,你……”
那人話未說完,唐憶已經轟的一聲踢翻了桌子,左手拿著點心用力砸向那魔法師的臉上,右手上的叉子衝著他的胸口狠狠紮了下去。與此同時,鄰桌的兵器也陡然閃出寒芒。
這是一隊冒險經驗不弱的隊伍,但在唐憶面前的終究是個以身體孱弱而聞名的法師,在唐憶動手的瞬間,儘管身體儘量地向後退出,但那一碗粘稠的汁液也在瞬間模糊了他的視線,隨後胸口劇痛,鮮血暴綻而出。唐憶手中那細小而鋒銳的刀叉刺上他喉嚨的瞬間,一把閃爍著金色氣芒的大劍也在他的額頭停下。
“可惜你是魔法師……”一隻手從後頸抓住了那魔法師的脖子,刀叉的劍鋒則已經微微扎入他的喉結,無視於同樣停留在額頭的巨劍,他輕輕地轉過魔法師的身體,讓他擋在身前,冷冷地望向前方的幾人。口中低喃一聲:“別想著用瞬發魔法,那對我沒用!”
一時間周圍的氣息幾乎凝固住,四周的人流停止了腳步,南茜坐在旁邊瞪大了眼睛,幾名傭兵都作出了戰鬥的姿勢,金色巨劍一動不動地橫亙於空中。被唐憶一叉劃過胸口的魔法師身軀微微顫抖著,鮮血已經染紅了胸前的一大片袍子。在他的身後,那原本柔弱俊美的臉龐上是幾乎凝固的決絕與冰冷,寶藍色耳墜村托起那玉石般的面容,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寒意。
“好出色的眼神啊,這樣一來……”
遠遠的空氣中,傳來誰讚許的低喃。對面那持劍的大漢緩緩收回兵器,沉聲說道:“抱歉,一場誤會,小兄弟,何必這樣呢,各退一步如何?”
吸了一口氣,唐憶冷然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從一開始就是我在退,你們有退過嗎?”雖然很想就此作罷,但理智告訴他這時立刻收受徒然給人以弱勢的形象,方才雙方還在說話,無論如何都還沒到開始打鬥的程度,自己猝然出手才有現在這個籌碼,一旦放人,自己就真的佔不到一點便宜了。向南茜扭了扭頭:“康妮,現在走。”
“啊……啊、哦……”南茜此時也終於反應了過來,站起身來想要離開,對面一名傭兵卻也動了身子:“不行,她現在不能走。”唐憶正要說話,南茜臉上陡然現出驚怖的神色。
無論如何,這幾名傭兵經歷過的事情如何是唐憶能比,一名傭兵走向南茜引開唐憶的注意力,另一側,靈蛇般的劍光已經無聲襲來。陡然瞥見南茜目光的唐憶正要一咬牙紮下叉子,手中小小的尖叉卻已經完全不聽使喚地自己移動起來。
轟、轟……乒——
那一瞬間,巨大的力量轉動了細小的餐具,水銀般的光芒屏障陡然交錯在眾人的身體周圍。下一刻,不變的是眾人的站姿,然而那些傭兵身上的所有武器已經寸寸斷碎,巨劍也好、法杖也好、弓箭也好、匕首也好,無一例外地脫離了他們的身體,“叮叮噹噹”的掉落向地面,隨後還是那為首的大漢第一個反應過來,帶著驚怖的神色伸手摸向自己的喉頭,在那裡,已經有一絲細小的鮮血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