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哼。」走到床邊,抄起枕頭便砸。
嚴如山接住,並抱在懷裡坐起身,將懷裡的枕頭放到旁邊;往她的方向移了移,拉著她的手,將她拉下來坐在床上,隨之纏上去,還不忘蓋上被子。
「媳婦,說好的乖乖的呢?你又食言了。」
鍾毓秀還在氣頭上,有點心虛,心裡那點子氣消了點兒,就一點點,「哪兒食言了?我又沒進去。」
「你有進實驗室的心,並且付出了行動,就是食言。」懷裡的小姑娘不高興表現的十分明顯,他不能當做看不到,他也捨不得,「不生氣了,好不好?你看,你食言了,不聽話要進實驗室,我不也沒生氣嗎?本來應該生氣的是我才對。」
而,現實顛倒,他這會兒正在哄媳婦。
男人的態度太好,哄著她的樣子滿是寵溺和縱容,她都不知該生氣還是該不氣。
「媳婦,不生氣了,今天帶你出去走走;咱們去華大,好不好?」
可以考慮考慮。
「或者去醫大也行。」
鍾毓秀又鬆動了。
嚴如山再接再厲,「不能去城西一院,我可以帶你去河邊走走;咱們出去買東西,你看中什麼就買什麼。」
「那」鍾毓秀頓了頓,嚴如山認真聆聽,一副聽她話的樣子,她繼續說道:「你不能騙我,要帶我去華大,去醫大,去河邊。」
嚴如山:「」媳婦兒突然變了,選一樣不好嗎?
「都去?你的體力能行嗎?」一來一回需要不少時間,就算開車過去,到了地兒不得下車走?去到華大和醫大定然一時半會兒走不了。
去了河邊也是一樣,河邊風景還不錯,那裡是許多情侶的約會聖地;因著風景優美,就是在河邊走走心情也會變好。
「一天不行就明天後天,反正都要去。」任性沒商量。
「好好好,咱們先去河邊,好不好?」只要她高興,身體吃得消,嚴如山沒有阻攔的心思;羅奶奶說過,她適當動動才好,身體好了,生產時才能輕鬆些。
鍾毓秀點頭,指著衣櫃道:「我要穿那套牡丹復古裝,頭髮要盤起來,就用上一次買的木簪。」
「成,我給你拿。」嚴如山下床穿鞋,走到衣櫃前,開啟衣櫃找出牡丹復古裝;又給她取來一條珍珠項鍊,等她穿上衣裳後,項鍊掛在她的脖子上,「好了,還差點玉飾品,過兩天淘換回來後你再選選。」
「不用,我有。」
鍾毓秀行至衣櫃前,避開嚴如山的目光,從眾多衣裳最底下拉出一個雙掌大小的盒子;坐到床邊,開啟盒子,裡面是一套白玉,色澤濃白,一看就是成色極好的,手鐲、項鍊、耳墜、玉簪一套。
「有了它們,就不用木簪子了。」
「你什麼」時候有這些東西了,他一點都沒發現,好歹一起生活了兩年;後面的話,他沒說出口,而是改了口問道:「你藏在衣服下面,我之前都沒見著。」
鍾毓秀好不心虛,笑眯眯的說道:「那當然,你都不翻我的衣裳的;裡面好些都不要了,質量好,我又捨不得丟。你每個月都會給我帶幾套新衣裳,衣裳越來越多,堆積起來也挺嚇人的。」
「不想穿的就丟了吧,捨不得丟送人也行。」嚴如山沒深究,媳婦兒怎麼說他就怎麼信。
「嗯,送給別人也行,至少不浪費;就怕我穿過的衣裳,人家會嫌棄。」經濟好了,大家都有點小錢了,願意穿別人穿過的衣裳之人不多,「還是放著吧,要是有人想要再送。」
嚴如山唇角輕勾,一抹笑意溢上眼角;幫她將珍珠項鍊取下來,戴上玉石項鍊;手鐲、耳墜一一佩戴,簪子他就沒法子了,不會挽發。
「頭髮我來,走,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