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
一聲響動,驚動了四人;在深山老林中,有聲響都要時刻觀察,不能放鬆警惕。
顧令國抬手攔下了嚴如山兩口子的去路,他和方國忠一道循著動靜找過去;路上遇到長樹枝,一人手上撿起一根,到了動靜發出的地方,用樹枝扒拉開草叢。
一條花斑蛇出現在幾人視野中,這條小孩兒手臂粗的蛇昂著蛇頭,吐著蛇信子;一雙陰森的眼睛盯著顧令國和方國忠,好似他們有所動作,它便隨時發動攻擊一樣。
「是蛇。」方國忠的手抖了一下,忙縮回手來。
顧令國揚手用長樹枝打蛇,一邊打還一邊喊,「打蛇了,打蛇了,趕緊走。」
在鄉下地方也有人用這種方法驅蛇,而且很有效。
可這一回是例外,那花斑蛇不僅不怕還竄起身體咬他;兇狠陰戾的樣子,著實令人膽寒。
「走。」方國忠揚樹枝也打,企圖吸引蛇的注意力;可那蛇好似認準了顧令國,就是不管方國忠。
眼看蛇已經竄到近前,再不出手,顧令國只有被咬的命;那蛇一看就是毒蛇,花斑蛇不是菜花蛇無毒,花斑蛇的毒性很強。
嚴如山手裡的扁擔扔了過去,鍾毓秀以精神力輔助;扁擔精準砸蛇腦袋上,把蛇頭砸了個稀巴爛,花斑蛇軟著身體掉在地上,長長的身體還在抽搐掙扎。
方國忠忙一把拉開他,兩人回到了鍾毓秀身側,「嚴同志,剛謝謝您了,要不是您,顧同志怕是」
能不能等到下山,不好說。
嚴如山懵逼著呢,壓根沒聽見方國忠說了什麼;投擲出去是什麼力道他知道,是用了全力投擲沒錯,但還達不到打爛舌頭的地步,下意識低頭去看只到他胸口的媳婦,突然明白了。
隔著那麼遠,他哪兒有能力打死一條小孩兒手臂粗的蛇,分明是媳婦在背後操作。
「媳婦。」
「嗯?」鍾毓秀抬頭,滿臉無辜茫然。
還真像那麼回事,眼角輕抽,到嘴邊的話突然說不出口了,「沒事兒,這條蛇有毒,不知道能不能吃。」很大,肉多。
吃蛇肉很補,這是眾所周知的,沒毒的蛇還好;若是有毒,怕是吃了會喪命,就看能不能清理好毒牙和毒囊了。
「別吃了,蛇身上寄生了很多病菌,一個不小心會得病的。」滿目嫌棄的收回眼神,看向旁邊的顧令國,「顧同志沒事兒吧?」
別給嚇出毛病了。
嚴如山也看了過去。
顧令國垂直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心有餘悸,還是搖了搖頭,「我沒事兒。」
「那就好,你們用草編一根繩子,把蛇捆起來;等會兒下山的時候,咱們拖著下山,咱們不能吃,拿回去給村裡的狗啃著玩。」
顧令國:有毒的。
方國忠:鍾同志有毒吧。
嚴如山扶額,「媳婦,蛇有毒,狗吃了要出事的。」
「蛇的毒素在腦袋、毒牙和毒囊上;把腦袋砍了,剝皮烤一烤,貓貓狗狗的可喜歡了。」經驗之談,以前在古代不是沒做過。
對此,嚴如山無言以對,去了毒素是可以吃。
顧令國和方國忠默默困了毒蛇,反正腦袋已經被砸爛了,回去剁了頭丟出去給貓狗吃可以;給村長,讓他看著安排也是行的,關鍵是,鍾毓秀說的蛇身上有很多寄生病菌。
「鍾同志,它的身上真的有很多病菌?」
眸光流轉,視線轉向了他們,「蛇類常年在陰暗之地出沒,陰暗常年不見陽關的自然容易滋生病菌;它們又不會洗澡清理鱗片,久而久之,誰知道它們身上沾染上多少有害病菌,甚至變異的細菌。」
好像有道理,又好像那裡不對。
思來想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