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繼續嘗試,突然一聲嗡鳴入耳。放眼看去,正是大殿一旁的傳音臺所發。
“一明在否?”傳音臺上,傳出馮九虛的聲音。
“在!”南無鄉應道,
“三日後,渝關之東三百里處的荒山上,稷粟將出現在那裡。能否將一鳴救回,就看你了。”
“一定不辱使命!”南無鄉拱手應道。
馮九虛未再多言,直接切斷傳信。南無鄉沉思半晌,取出兩枚印璽。
這兩枚印璽一個刻虎,一個雕龍,正是風雲二印。現在他已知道,這兩枚印璽也是啟動,催發,控制闌天山脈禁制所用。馮九虛擊殺闌山後,便將此二印交給他,讓他鎮守闌天關。
此舉正好與丹輝宗打了一個擦邊球。闌天關早已是天師府的地盤,南無鄉守在這裡自然不用浪費剩下的出手機會。他又早已威名遠揚,鎮守闌天關,自然無人敢來『騷』擾,可以說一舉兩得。
除此之外,馮九虛甚至將那塊雲琅石也一起給他。南無鄉在拿到那塊雲琅石後,還忍不住發出一聲驚疑。
倒不是覺得此物珍貴,而是在他的印象裡,他從帶回的靈材中也有一塊一樣的石頭,且比這塊大了三倍之多。而在他的收藏裡,同等價值的靈材還有十幾塊。知道闌山是為此丟掉『性』命後,自然忍不住唏噓起來。
南無鄉一邊感慨,一邊又搖了搖頭,朝大殿後面的一張金椅走去。
這金椅是闌天宗掌教的象徵,椅上雕龍畫虎,莊嚴大氣,威武非凡,只是扶手處略向下凹陷一點,看起來不夠協調。
南無鄉將風雲雙印分別向兩個凹陷處放下,座椅上傳出咔一聲響,竟緩緩向後移動起來。
座椅之下,是一間密庫。這密庫本是闌天宗用來收藏靈材之用,才開啟時,甚至還在裡面發現不少來不及使用轉移的符籙,陣旗,丹『藥』以及法術秘籍。現在裡面則只有一個人。
蕭一鳴自中了稷粟的幻術,便沒有醒來。馮九虛一直設法要將其靈識接引回來,為此還帶他拜訪了靈天寺的苦慈大師。
苦慈大師看見蕭一鳴的情況後,在其眉心一點,蕭一鳴身上如沐光輝,似度了一層金漆,卻始終一動不動。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孩子沉『迷』太深,非是你我能救。”
苦慈只說了這樣一句,就再不多言。馮九虛只好帶回蕭一鳴,並將其託付給南無鄉,同時設計要生擒稷粟,為其解開禁制。
“蕭師兄,雖然不知你那日看見了誰,但我想此人才是真正的繫鈴人吧。”南無鄉看了看蕭一鳴,輕聲說道。他能有這個猜想,也是因為自己曾被同樣的幻術所『惑』。
這個想法並未與馮九虛提起,不過他二人也商量過,認為無論如何,稷粟也是關鍵的一人。二人還為此定下一個計劃,意在生擒稷粟。
也正是因此,渝關才遲遲不能攻下。
當日渝關城之戰,煉妖爐現身不過十個呼吸,渝關城便被破掉,第十一個呼吸時闌山殞命,朝霞也已命在旦夕。
就是在這最後關頭,暗幕的青龍、白虎兩大客卿現身,一個撐開一條通道,另一個把握瞬間,救走了朝霞。
可惜的是,此戰中,稷粟只發了一言,鼓舞下士氣後,就借霧隱霞光陣的霧氣走了,不然當天就能順手將其擒拿了。
但這一龍一虎在救走朝霞後,便再未現身,渝關只有朝霞,稷粟二人把守。
渝關之險,遠勝任何一座城池。天師府氣勢正旺,人數佔優,又進退自如,始終佔著上風。只是馮九虛一心想『逼』退稷粟,這才沒有一鼓作氣而已。
不過,聽今日傳音,馮九虛應該是定下了計策,自己只要守株待兔就好了。無鄉想。
三日後,渝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