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肯定已經在懷疑了!”但希貝克真不相信,即便做外交工作基本等同於騙人,那也不能隨便騙,總要找個靠譜點的理由儘量讓對方相信。
“如果我說聯盟計劃在啤酒城附近建立大型製藥廠,並在一定程度上優先把新藥提供給救贖者,且數量比現在多很多倍呢?”周媛還真不是拿起嘴就隨便敷衍,她已經有了比較成熟的方案,並取得了成功。
“……這不可能!”希貝克更不理解了,這個瞎話比剛才的還不靠譜,是個人就能聽出來。
“很可能,假如製藥原料是從石油裡提煉出來的,這個理由就非常非常靠譜且現實……當然了,聯盟並沒研究出新藥,更沒打算在這裡建廠的議案。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對於一個即將不復存在的組織,我們不需要履行任何諾言的。”
“實際上救贖者高層更願意相信我們是在利用反抗軍當籌碼與他們討價還價,最終目的就是垂涎這裡的石油資源以便用於製造新藥。這樣的話,反抗軍的表現和我的到來才有更合理的解釋。”
“現在他們也沒閒著,據武裝部的情報表明,他們正以換防的名義從前線調兵回援,唯一可能就是想在春季一鼓作氣擊潰反抗軍。到時候在這片土地上唯一能與東亞聯盟合作的勢力就只剩下救贖者了。”
“也只有到了那個時候,才是雙方徹底坐下來講條件的時候。可惜啊,趙斌的算計挺好,也很符合聯盟的習慣,卻被一個人給攪合了。呵呵呵呵,真是天意……去準備吧,明早就出發!”
實際上週媛根本沒義務向下屬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解釋得太清楚,但她這兩天的精神壓力太大,想找人說說話,不光能緩解緊張,還能再把思路捋一捋。可憐的希貝克可能還不知道,這位上司根本不是平易近人,而是拿他當了聽眾。
夜晚的小鎮裡響起一陣陣金屬碰撞聲,起風了,矗立在房頂的招牌由於鏽蝕嚴重有點搖搖欲墜,被風吹動發出一陣陣悽慘的呻吟。街道上影影綽綽的站立著許多身影,一動不動彷彿雕像,讓原本就黑漆漆的小鎮顯得更加詭異陰森。
“阿嚏……阿嚏……阿……嘶……”好像是嫌這種氣氛還不太夠得上驚悚,十字路口東北角的房子裡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噴嚏。
洪濤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划著獨木舟在冰河裡漂流,河裡的石頭一時間都活了,從不同方向擠向航道,賣力的阻擋前行的道路。
眼看一塊滿是稜角的大石頭撲面而來,撞上去就是骨斷筋折,自己醒了,剛想動動身體離開冷冰冰的地面,疼痛就從渾身上下迫不及待的傳進大腦,就好像夢境成真了。
“哎尼瑪,能不能閃開點,這間屋子歸老子了……滾!”
咧著嘴吸溜了半分多鐘涼氣才把痛感稍微壓制住,剛勉強想起自己為什麼會從冰河的獨木舟到了這座四處漏風的破房子裡,洪濤的嘴就有點忍不住,衝著門口的黑影破口大罵,邊罵邊撿起個東西扔了過去。
“咣……嘩啦啦……”準確命中了目標,應該是個玻璃瓶子,落地後碎成幾瓣,但黑影兀自巍然不動。
“尼瑪,要不就進來要不就出去,有沒有點家教啊,正經人誰站門檻!”
見到對方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洪濤強忍著疼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過去,扶著門框飛起右腿就是兩腳,硬生生把黑影給踹了出去,這才伸手去拉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