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平凡無奇的女人,但她仍是決定放手,反正天涯何處無芳草,她又何必去單戀這一株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的花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猛然察覺陳湘如話中有話,耿雋危險地眯起眸看向對方。
“你還不知道嗎?在我來之前,你爺爺早派人將那女孩帶走了,她現在人應該在耿氏大宅吧,你若真那麼在乎她,是要放下這邊的一切現在去找她嗎?”
陳湘如的話還沒說完,眼前那臉色愈見冷峻的男人早已迅速地轉身而去,一副要去救情人的架勢,教她看了不覺瞠目。
愛情……真會教人變得如此盲目,連重要的事業都能放著不管嗎?
她心中茫然著,忽然覺得,自己也好想嘗一嘗這樣不顧一切只為伊人的愛情滋味。
第十章
“真沒想到,你居然也會說出那樣的話。”
坐在疾駛的轎車中,耿雋的身旁傳來一陣帶笑的調侃。
“唉,你不要現在就沉著張臉嘛!我又不是你那老古板爺爺,要嚇人,也等到了家再裝酷啊!”
不怕死的輕緩男聲再次響起,終於換來了耿雋的回應——雖然只是一眼不耐煩的瞪視。
“你可以閉嘴了。”他冷冷地回道,沒心情跟對方哈啦談天。
“雋,你可真冷淡,枉費我還得為你的開溜找藉口,你未免太對不起我了!”
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坐在耿雋身邊的男子正是今日音樂會的贊助商,國際任宇集團的少東——任翔。
雖然身為商界新一代菁英分子,但任翔同時卻也是耿雋在維也納“樂音坊”的同居友人之一,因此才會有如此大的膽量,在這樣的時機下調侃冰酷著一張臉的耿雋。
看了眼身旁不為自己哀聲嘆氣打動的冷酷男人,任翔真是覺得自己太委屈,今日難得有空間可以來聽聽友人的音樂排練,卻不料人才剛下車,就又被捉上來,不但得費力擺平那些被放鴿子的媒體記者,還得充任和事佬隨耿雋一同前往耿家,面對那個見到他可能會氣得心臟病發的古板老人。
“用不著把自己想的那麼可憐,有場免費的戲可看,不正合你意!”耿雋冷冷的語調再次響起,不客氣地戳破了任翔自悲自嘆的哀怨假象。
“唉,和你這種人在一起,真是一點樂趣也沒,難怪逸他對你那麼感冒!就不知道那位讓你心儀的女人……是怎麼忍受你這冷僻的性子的?”
目光懷疑地調向仍是一臉不為所動的男人,任翔真懷疑會愛上這友人的女子,是不是本身也有點怪,或是有異於常人的喜好?
站在多年來不曾再踏入的耿氏大宅中,童項芯若要說不緊張,那就是在騙人了。
望著眼前一臉嚴厲的老人,和他身旁不時低低向自己咆信的杜賓犬,過往的記憶浮上腦海,幾乎要讓童項芯害怕的退怯……但,也僅是“幾乎”!
強鼓起勇氣與面前的老人對望,這真的是有點困難,因為耿雋的爺爺雖然年屆八十,卻仍是有一雙如鷹般犀利且駭人的眸,教被他盯上的人,都會有一種不能呼吸的緊張感。
“說吧,究竟要多少錢,你才肯離開我孫子?”蒼老的聲音飽含嚴厲,毫不客氣地衝著童項芯而來。
微微蹙起黛眉,她顯然是對對方這般輕賤她與耿雋之間的感情,感到極度的不滿與羞辱。
“您認為多少錢,才值您孫子的價值?”童項芯口齒伶俐地反問回去,聽在耿震的耳中,卻解讀為眼前女人是在獅子大開口。
“哼!不要以為雋他一時迷戀你,你就可以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告訴你,你的來歷我早已派人查清,不過是個傭人的女兒,你以為你配得上當我們耿家人嗎?”
老人手中的龍頭拐重重地朝地上敲了敲,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