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心慌後,想到生活中大部分男性都不懂女人的化妝步驟,徐芷菡悄悄鬆了口氣。
秉持著只要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她掏出一本早就準備好的小冊子,甜甜笑了下:
“第一天見面大家都不熟,不如我們來聊天?話題就從這裡選好不好呀?”
雲朵朵接過來翻了翻,發現裡面全是男女戀愛的問題,頓時也來了興趣。
見眾人無異議,徐芷菡閉上眼,雙手把著書兩端,隨意向兩端一開。
頁面上明晃晃三個大字:理想型。
“朵朵,要不你先講?”
雲朵朵忽然被問到,沒怎麼深想,直接笑嘻嘻回道:
“當然是高富帥!”
一個在現實中合情合理,卻不該出現在公屏上的答案。
徐芷菡勾起一抹笑,格外真誠溫柔。
講話是一門藝術,回答的有深度就會給人留下底蘊豐厚,修養極佳的印象。
相反,若不假思索地亂答,則會給人一種傻白甜的既視感。
這本冊子裡的所有問題她早翻過一遍,無論抽到哪條她都遊刃有餘。
本來,她打算第一個問蘇落,畢竟短時間內,很少有人能回答的面面俱到,這樣便能猝不及防地給蘇落貼上花瓶的標籤。
甚至,點子再背點兒,還可能讓她遭遇網暴。
畢竟,再漂亮的臉蛋看久了也會審美疲勞,嘉賓的外型越突出,當憧憬破碎時,觀眾的失落感也就越強烈。
這種強烈的失落感不會令人質疑自己的眼光,只會遷怒這個嘉賓為什麼沒達到他們的標準。
這就是人性。
徐芷菡本來計劃好好的坑蘇落,卻不想雲朵朵忽然令她難堪,那就只能怪她自己引火燒身,活該倒黴。
果然,聽見雲朵朵的回答,蘇落蹙眉,暗中拉了下她袖子。
只可惜,雲朵朵並沒接住暗示,反而好奇地詢問早已成竹在胸的徐芷菡:
“那你呢?你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
徐芷菡狀似認真思索了幾秒,既不會讓人等太久,又不會給人一種敷衍了事的感覺,才慢悠悠開口:
“在我看來,理想型這個概念之所以存在,只是因為還沒遇到那個人…
一旦他令我心動,即使他不符合我設定的那些條條框框,我依舊會義無反顧地去愛他…
甚至,飛蛾撲火。”
路燈光從她頭頂傾瀉而下,給她整個人加了層濾鏡。
餘光瞥向傅乾柏,果然,她滿意地捕捉到他眼底的驚訝和欣賞。
自比飛蛾,既能體現她義無反顧追愛的勇氣,又能激發男人的保護欲,簡直完美。
卻不想,雲朵朵這個遊戲bUG忽然發問:
“飛蛾撲火?那如果對方對你沒感覺,你也要傻乎乎撲進去嘛?”
問這話時,雲朵朵眨著一雙葡萄大眼,滿是好奇,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出了道送命題。
論一隻愛而不得的飛蛾,是否應撲進火坑?
撲,那就是受虐體質;
不撲,那就是愛的不純粹。
徐芷菡心裡的小人仰天長嘯,咒罵了雲朵朵幾百遍,面上卻不動聲色。
下一秒,她莞爾一笑,狀似無意地看向鞦韆上的蘇落:
“總是我在說,怪不好意思呢,落落,這個問題,我很好奇你的答案呀。”
果然,眾人的視線齊刷刷轉向蘇落,就連一直低頭打遊戲的顧小舟也抬起了頭。
半晌,一道清越的嗓音響起:
“我相信命中註定,如果對方對我沒感覺,那就不是我的火坑。”
說完,她下意識瞥了眼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