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糧呢,還是派別的用場?”
規伯玄方恰當好處的丟擲了另一個重磅炸彈。
“日後這耽羅島,向南是我們兩家往九州、本州等處進行貿易。向北呢?自然便是朝鮮和遼東了。這裡到底是由誰來做南中軍那些堆山填海的好東西在這樣一個如此龐大遼闊的地域的獨家買賣,也是個難題啊!”
金自點除了是右議政、兩班貴族之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他也是以金家為骨幹的一個商人集團的首領。對於眼前的五島家、宗家這兩個今天的暴發戶,昔日苦哈哈的扶桑土鱉。他從心裡是萬分瞧不起。但是又極為羨慕嫉妒,對於財富的佔有慾,他絲毫不亞於任何人。
眼下。朝鮮被建奴好好的打掃了一番,府庫民間都極為貧窮,倘若此時他擁有了一個穩定可靠的商品來源,那麼,他在朝中的地位,勢必更加穩固;對於民間財富的掠奪獲取,豈不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被戰火摧殘之後的朝鮮北部,有著大批的無主土地、山林,這些都可以成為金家的財富。
“這高麗。原本是王家的。他李家當年不過是王家駕前的一個權臣,藉著洪武皇帝北伐的機會,李成桂靠著兵變上臺,在明太祖面前好一通獻媚,才得了這權知朝鮮國事的大位。我如今與大清走得近,若是再得到南中軍的臂助。焉知以後金家不會成為朝鮮的主人?!”
主意打定,忠君愛國的朝鮮右議政金自點金大人立刻換了另外一幅面孔同規伯玄方、宗義真等人說話。
“我朝鮮自被胡虜入侵以來,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正是需要與外界通商以蘇民困之時。但是不知道有何物能夠入得了南中軍法眼?而南中又有何物可以銷往朝鮮?”
聽得這話。宗家的外交和尚規伯玄方立刻精神為之一振,老奸巨猾的他嗅到了金自點話語中深處埋藏的味道,“你們打算賣什麼東西給我,我能夠賣什麼東西給你們。我能夠透過這種貿易活動獲得多少利潤?”
三方立刻轉換了角色,從敵對雙方的談判代表、遊說者,變成了合作共贏的商貿夥伴。就如何開展以耽羅島為中心,輻射朝鮮、遼東、九州的商業貿易圈進行了親切坦誠的談判。
一夜無話,當金自點被從海面上升起的太陽所播撒的陽光喚醒之時,覺得整個人都充滿了**和貪婪,不對,是禁區精神與為之奮鬥的力量。
用過了早飯之後,在親兵護衛、從人的陪同之下,一行人正要從館驛出來往濟州府衙去進行今天的談判,卻被匆匆趕來的南中軍玄武營的一名軍官告知,今日暫行停止一天,貴使可以自行安排在島上的活動。
“也好!我等便在這島上再行遊歷一番。這北枕巨海,南對祟嶽、家家桔柚,處處驊騮的山川秀美形勝之處,待我等離去之時,便不再是朝鮮的了。”心情極好的議政大人同周圍的從人、屬員打了一個哈哈,一行人便出了濟州城,安步當車往城外而來。
從西歸浦方向,一群剛剛從船上卸下來的馬匹正一路向著漢拿山南麓的方向而去。那馬匹較之當年蒙古人運來的胡馬骨骼高大不少,毛片在初升的陽光下躍動著光芒,在牧人的吆喝和口哨聲中,明顯是種馬群的數十匹馬捲起風雷往山腳下而去。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在當年的蒙古人眼中,耽羅最重要的作用,便是作為元朝的牧場。耽羅島屬太平洋亞熱帶氣候,每年一月的平均氣溫在零度以上,其東部是大片適於放牧的草地。溫暖溼潤的氣候,豐美的水草,使其成為亞洲最好的牧場之一。自古耽羅就是出產良馬之地,所謂“處處驊騮”。生長於馬背上的元朝統治者,自然看中了這塊寶地,這才有牧馬場的設立。眼下,南中軍自然要步先人的後塵,將這塊幅員四百餘里的土地變成自己在東北亞地區的馬匹繁育基地。
而此刻的碼頭上,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