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他這麼問，要她怎麼回答？
“湛南哥……”
唇瓣幾度開合，斟酌著道，“你當然……是很好很好的人。”
好人。
得到這個評價，虞湛南倒是不意外。
點頭笑笑，“謝謝。”
低頭看著相思，“你也是，很好很好的人。”
“……”盛相思怔忪，他們怎麼就互誇起來了？
“那麼……”
虞湛南男口舌乾燥，緊張並沒有減輕一點點，聲音輕柔溫和。
“你會排斥，和我這個好人，有進一步的發展嗎？”
“！”
盛相思微愕。
他就這麼直接問出來了！
他是什麼時候，對她有了這種想法？
是她太遲鈍了麼？
想起之前，傅寒江半夜喝酒抽菸哭鬧那一次……他倒是比她要敏銳的多。
“我……”盛相思眸光閃爍，不太敢正視他。
他的確是很好的人，可是，和他進一步發展？她確實沒想過。
不是單針對他，而是她目前並沒有這個想法。
之前她之所以和傅寒江那麼說，只是希望他以後別再干涉她的事。
她現在，只想著兩件事。
好好撫養君君，以及，好好工作。
皺了皺眉，躊躇著道，“抱歉，我還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想了想，委婉的道。
“什麼時候會有？這個過程也許很長很長，具體多長……我自己也不清楚，你……明白嗎？”
言下之意，是希望他不要對她寄予什麼的希望。
“是，我都知道。”
虞湛南頷首，不免懊惱，眉心皺起。
“是我唐突了，我的確是對你有好感，但我其實也沒想過要這麼早……”
，！
慌張間，措辭有些混亂，“我知道，你才結束一段感情，需要時間來平復。”
越說越覺得心虛。
“嘖！”
虞湛南懊惱的咂嘴，揉了揉眉心，“抱歉，對你說了不該說的話，讓你煩惱了……是我操之過急了，對不起。”
他這樣謙遜，讓盛相思惶惑不已。
“別這麼說……”
盛相思連連擺手，“你沒什麼可道歉。”
他又沒做錯什麼。
“那……”
虞湛南從善如流，彎唇笑笑，“我就當你接受我的道歉了。那我們……”
“以後我們還和之前一樣，像朋友一樣相處，你別有負擔，好麼？”
“嗯，好。”
盛相思點了點頭，還沒太緩過神來。
他這麼說了，就好像，他剛才的告白沒有發生過……
但是，雁過留痕，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盛相思心頭惴惴，直到回到汀清灣，這股感覺還是沒消失。
如果換成別人，她可能不會答應什麼做朋友之類的話。
可他，偏偏是歡喜的哥哥。
拋開這層不說，他曾經幫過她很多……
但願，他們能拋卻尷尬，處理好這段朋友關係。
虞湛南這樣成熟又溫和的男士，想必，不會困難？
…
和寧麗見面過後沒兩天，盛相思收到了她發來的劇本。
寧麗給她打了電話，“本子收到了？”
“是，收到了，寧麗老師。”盛相思握著手機，恭恭敬敬。
“認真看，看完後我們再溝通。”
“好的，我知道了。”
這些天，盛相思都專心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