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相思並沒有昏迷很久,還沒到醫院,她就醒了。 扶著額頭,皺眉睜開眼。“嗯……” “相思?”鍾霈緊張的屏住呼吸。 “?”盛相思更是一愣,“鍾……霈。” 她知道自己甩出去了,可為什麼在鍾霈的車上?他就在那輛拐過來的車上? “是你?” “是我。” “這麼巧。” “是啊,這麼巧。”鍾霈苦澀的扯扯唇。 老天爺一再製造巧合,讓他遇見她,卻又心狠的不肯讓他們在一起。 “那個……” 盛相思在他懷裡掙了掙,這樣的姿勢,不合適。 “……” 鍾霈猛然回過神來,臉頰漲得通紅,“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你剛才暈倒了。” 一邊說,一邊鬆開她,扶著她在座椅上靠好。 “我知道。”盛相思笑笑,“你不用多解釋,我都明白。” 她指了指前面的路口,“在那兒把我放下來吧。” “那怎麼行?” 鍾霈想也不想,搖搖頭,不答應,“你從車上甩出去了,短暫昏迷,這事可大可小,必須看醫生,做個檢查放心些。” “真不用……” “馬上到醫院了。” 由不得她拒絕,醫院已經近在咫尺。鍾霈道,“即便是個陌生人,遇上這事我也不會不管。何況……” 【何況是你,我還沒把你從心上拿掉。】 四目短暫相視,盛相思沉默下來,點了點頭。 到了醫院。 司機去掛了號,盛相思看了診,又做了檢查。 沒發現什麼問題,但因為她的主訴裡有大約2分鐘的昏迷,醫生給她開了單子,留觀一晚上。 鍾霈去辦了手續,陪著她進了留觀室。 留觀室不像常規病房,比較小,沒有陪護床。 盛相思靠在病床上,不好意思的道,“鍾霈,我沒事了,你回去吧。” “瞎想什麼?”鍾霈沒理會,替她拉了拉被子,“今晚我在這裡陪你。” “鍾霈……” “好了。” 她還要勸,鍾霈卻道,“即便我回去了,惦記著你,也一樣休息不好,倒不如就在這裡陪著,親眼看著反而放心。” 勸說不動,只能由著他。 中間,護士來了兩趟,給盛相思做體檢。叮囑他們,“有噁心、嘔吐等任何不適,及時告訴我們。” “好的,謝謝。” 房間裡安靜下來。 略有些尷尬。 “你……”盛相思先開的口,打破了稍顯僵硬的氛圍,“最近好嗎?傷恢復的怎麼樣了?” “都好了。”鍾霈笑笑,並沒有說實話。 盛相思其實也看出來了,他走路的時候,右腳有些跛。他不說,她也不戳破。 “那就好。” 她點點頭,又沒了話說。 “你呢?”鍾霈卻又問她。 “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每天去舞團,忙著練功、演出。” “那挺好的。” 鍾霈張了張嘴,有心想問一問她……她和傅寒江在一起,好嗎?他對她好嗎? 可是,話到嘴邊,心尖狠狠擰了下,終究是嚥了下去,沒問出口。 他伸手,把床頭燈給調暗了。 “睡會兒吧。” “嗯,好。”盛相思偏過臉,閉上眼。攥著的雙手,微微顫抖。 鍾霈坐在床邊,藉著昏暗的燈光,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 多希望,這一刻久一點,再久一點。 … 宴會結束。 傅寒江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揉了揉臉頰,這一晚上職業假笑,面部肌肉都快僵硬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劃開來。 上面乾乾淨淨,沒有資訊、沒有未接來電。 相思她,一晚上都沒找過他! 驀地抬起頭,手機在掌心轉了兩圈後,傅寒江冷著臉,撥通了她的號碼。 然而…… 【您好,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 怎麼回事?訊號不好? 結束通話,再次撥了過去。 還是一樣的結果。 關機了?是手機沒電了,還是不想接他的電話,故意關機的? 盛相思,你最好馬上給我開機,接電話! 可是,並沒有! “寒江!” 走廊那一頭,姚樂怡推著輪椅上的傅寒川,正在朝他招手。“走了!” “來了!” 傅寒江點點頭,氣悶的把手機往口袋裡一塞,跟了上去。 管她呢? 她不理他,他還清靜了!他要是再主動給她打電話,他就是豬! 這一晚,傅寒江失眠了。 時不時的拿起手機來看看,又嘗試著給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