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敢欺負秋月,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佟小四瞪著白才俊喝道:「你若是不信的話,那就試試看。」
看佟小四那兇狠無比的目光,白才俊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眼前這混小子想來就是那種豁出去的人了。
「我是秋月的爹,你敢對我不敬!」白才俊梗著脖子,給自己找最後的顏面。
「那得看秋月認不認你這個爹,她若是不認,我便不認,管你是誰!」佟小四眯了眯眼睛,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是曹記茶行的帳房吧。」
「我可是記得你剛娶了曹掌櫃家的千金沒多久的,也是入贅到曹家去的,而且入贅之時也是清楚明白的說過自己從前不曾成過親,也沒有什麼親人了,怎會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女兒出來?」
「這有女兒按說是個大事,也是樁大喜事,看起來我得尋個時候,去和曹掌櫃說上一說,曹家若是知曉這樁事的,不知道會是如何反應呢……」
白才俊的臉,頓時白了一白。
這幾日曹永春對他可以說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因為之前給他出主意去杭州之時吃了虧,眼下在茶葉的銷售上頭也並未見什麼成效,曹永春是滿肚子的火氣,都在往他頭上撒。
原本白才俊是想著借用白秋月與賀子石之事,趁機從中將曹家囤積的茶葉銷售出去,以此為依靠來從曹永春手中奪得曹記茶行的管事之權。
可現在白秋月壓根沒把他這個爹放在眼裡頭,這事顯然並不好辦,需從長計議為好。
若是在什麼事都還沒有辦好之前,便讓曹永春和曹之玉知道他之前娶過旁人,而且有這麼大的一個女兒的話……
曹之玉還好,哄哄也就是了,畢竟這個女人早已被他拿捏的死死的,事事都以他為重。
到是曹永春那個老傢伙,必定會因為這段時日把對他的惱怒一股腦的全都發出來,處處刁難,讓他徹底沒了好日子過。
所以,一想到這裡,白才俊這心裡頭是咯噔跳了又跳的。
「曹家知道又如何,這也是事實。」白才俊雖然並不想讓曹家知道內情,可此時面對著一個晚輩,卻又覺得不能失了氣勢,這會子只能死鴨子嘴硬。
「既是事實,想來曹家知道也是無妨了,那就更好說了,我待會兒便去尋了曹掌櫃,好好說道說道這樁事。」
佟小四喝道:「反正對於你來說也是無所謂的事,既然是事實,那公開也是無妨。」
「隨你的便。」白才俊也冷哼了一聲。
只是大約是心中有些膽怯,這佯裝大聲怒喝之時,帶著些許的顫音。
隨後,更是強撐了鎮定:「大庭廣眾的,我也不與你多說許多,只是秋月是我的女兒,她的婚事自然也是由我來做主的,由不得你們胡來!」
「此事,只怕也是由不得你的。」佟小四反駁道。
更是冷哼了一聲,道:「想來你還是打著如意算盤,不曉得最近賀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吧。」
賀家發生什麼事?
白才俊微微一愣。
是了,他最近是聽說了一些的,說是賀子石最近身子不好,要在家好好養著。
這人吃五穀雜糧,自然是難免有生病的,白才俊覺得這是尋常事,便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聽眼前這個毛頭小子特意提及此事,便覺得這其中興許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內情。
見白才俊不言語,佟小四冷笑道:「賀少爺這段時日稱病,而且是要長期修養,這人生病之事,按說是不易對外宣揚的,賀掌櫃卻是嚷的人盡皆知,你以為是因何緣由?」
「實不相瞞,前段時日,羅掌櫃可是親自登門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