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宋玉蘭無論在外頭怎樣的找尋,幾乎是成天的守在那糖人攤那裡,也不曾等到這個人,眼瞧著後來這糖人攤也沒有了,想著往後更是再無半分能夠找尋那人的線索,往後宋玉蘭想到這件事也只能心中默默嘆氣,滿滿遺憾了。
到是不曾想,這柳暗花明又一村,竟是在幾乎完全放棄的時候,出現在了宋玉蘭的面前。
「二嫂,你說說,這是不是我和他之間的緣分?」宋玉蘭滿臉的笑容,多的幾乎要溢了出來。
「這自然是你和他之間的緣分了。」謝依楠笑道:「先前你還因為這樁事煩悶不已,這會子倒是一下子能讓你寬心了。」
「哪裡有的事情……」宋玉蘭被謝依楠這般的打趣,這臉頓時又紅了紅。
「在我跟前你還害羞了不成?」謝依楠抿嘴直笑:「說起來這個,這回你好不容易和他碰著面了,可問過他是否成家之事,家住在哪裡,姓甚名誰?」
「這個……」宋玉蘭抓了抓耳朵,這臉上的緋紅倒是散了大半,卻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道:「這剛見著人,倘若上來就問旁人是否婚嫁,只怕要被旁人當作是什麼圖謀不軌之人了。」
「所以我思來想去的,覺得這話此時不能問,待往後得了機會再好好問就是,索性他這回走的時候,我借了油紙傘給他,他也說後天要來還傘的,這一來一往的往後便也就漸漸走動活絡起來了,往後也是有機會可以問的。」
「至於他住在哪裡……我這會子也還沒有問,不過他的名字我倒是問清楚了。」
說到這裡的宋玉蘭,停了挺胸膛,不免有些得意道:「他說他叫做方誌年。」
「方誌年?」謝依楠人都怔在了那裡。
「是啊,叫做方誌年,名字到是文縐縐的,像是個讀書人的名字,且我瞧著他的打扮也像書生似的。」
宋玉蘭這會子興奮地像是個嘰嘰喳喳的小麻雀,拉著謝依楠道:「哎,二嫂,你說著方誌年是不是個讀書人,那往後他是不是得好好讀書,還要考功名什麼的?」
「這讀書可是個費腦子又費力氣的事,他瞧著又是偏瘦,文文弱弱的,得好好補補才成,這段時日,看起來我得好好的學一學廚藝,往後這飯菜合口了,他也才能吃的更舒坦一些……」
「對了對了,倘若當真是讀書人的話,那他必定是十分有學問的人,這樣的人必定是心氣高,這心裡頭對旁人的要求也高,將來要娶妻的話,這肯定也是想著妻子是知書達理,肚子裡頭有學問的人……」
宋玉蘭一想到這裡的時候,整個人頓時蔫吧成了霜打的茄子,再沒有半分的精神。
她是不認識太多字的,對讀書之事更是沒有絲毫的興趣可言,甚至有些抗拒,先前宋樂山讓她學認字的時候,她便覺得這學認字是難得不得了,那些個鬼畫符的東西,想要分辨出來究竟是什麼也十分的難。
甚至為了不想跟著宋樂山學認字,甚至到曹氏面前哭訴,直到曹氏出面,宋樂山才打消了讓她繼續讀書認字的念頭,而她也算是徹底從那個苦海中解脫了。
而現在,宋玉蘭則是十分的後悔。
若是當時不怕吃苦受累,將當時玩鬧的心稍微收上一收,也不至於那麼懶惰的話,那她現在不說能跟那方誌年吟詩作對吧,至少也不是睜眼的瞎子。
方誌年問起來什麼的話,她至少也能搭上話,如若不然的話,若是方誌年說上一些什麼詩啊詞啊的,她簡直是一頭霧水,茫然看天的話,豈不是太過於尷尬了?
總之,現在的宋玉蘭,是後悔的緊,只恨不得這時間能夠倒退上幾年,而她也能重新的做一做選擇。
但現在這個時候,再說什麼話,只怕也是晚了,現在能做的,只能是重新開始了。
「二嫂。」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