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到嵛山僅僅掛著副縣長的職務,在外人看來,這個懲罰真可以算得非常的“嚴厲”——
當然,沈淮接受的“懲罰”越嚴厲,則越能幫譚啟平在東華挽回威信,重抓回在常委會上的主動權。
“爸,我是不是先跟譚啟平打電話溝通一下?”宋炳生對沈淮的話將信將疑,突然間有些摸不清楚他在打什麼主意,心裡想:平時這麼倔的一個人,難道真讓老爺半天說改了心性?
老爺揮手讓他去打電話。
宋炳生跑到隔壁房間去打電話,過了一會兒跑回來,跟大家說道:“沈淮主動要求去嵛山鍛鍊,譚啟平還是希望他能到嵛山幹出一番成績來了。他說沈淮在唐閘區已經是區委常委,到嵛山不能委屈只擔任普通副縣長。他想著近召集東華市常委成員討論一下,看是不是能安排沈淮到嵛山擔任常務副縣長職務。”
“得了便宜還買乖,我們宋家就稀罕他一個常務副縣長?”宋文慧尤氣不過的說道。
“好了,你也少說點,”老爺對小女兒說道,“沈淮到嵛山掛著常務副縣長接著鍛鍊,我看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要是不去看嵛山縣跟唐閘區之間的巨大差距,從普通、不分管具體工作的區常委,到常委、常務副縣長,也可以說是小小的往前邁了一步。
“你回去東華後,一是要主動向市委檢討錯誤,二是要主動提出要求到嵛山去鍛鍊。”宋炳生對沈淮吩咐道。
沈淮倒也無所謂,沉默的點點頭。
這會兒招姆將菜擺上去,宋鴻奇拿來兩瓶汾酒竹葉青開啟,給大家滿上酒杯。
沈淮心裡也沒有什麼痛不痛的,就陪著喝酒。
其他人倒好像了卻一樁心事,喝酒的興致很高,很就把四瓶竹葉青都喝了底朝天。宋家喝汾酒的人不多,宋喬生這邊也沒有存多少竹葉青,便換了茅臺。
宋炳生興致頗高,要沈淮給謝海誠敬酒:“為你的事,你舅不知道也跟著操了多少心,你要好好的敬你舅一杯酒。”
聽到他小舅這話,宋鴻軍都忍不住皺眉擠眼,心裡輕嘆:他小舅說到底還是沒有沈淮當回事,當真以為沈淮脾氣這回軟下來,就能任他捏圓捏扁,就能聽他的指揮,對謝海誠這些年來的擠兌一點都不埋怨?
今天就不該有謝海誠什麼事;就算謝海誠過來吃飯,也不該強迫沈淮向謝海誠低頭。見小舅這時候竟然要沈淮給謝海誠敬酒,宋鴻軍心裡輕嘆,不由暗歎,他小舅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沈淮真是不想給謝海誠敬什麼酒,聽他老這麼吩咐,也只是先抬頭看著謝海誠。
謝海誠想到當初他與孫啟義在東華參加梅溪區籌備研討會時給沈淮當面奚落的話,這時候叫沈淮盯著看心裡發虛,掩飾的笑道:“**那點心能算什麼?我們就是站在邊上指指點點,主要也是希望他們少走點彎路。當然了,我們也未必受歡迎。”
“我怎麼敢不歡迎,我以後到嵛山工作,還希望你多來指指點點呢。”沈淮不軟不硬的說了一句話,看到他老看他的眼睛盡是不滿,不想好好的晚宴鬧不愉,只得硬著頭皮端起酒杯跟謝海誠敬酒。
“不用這麼客氣。”謝海誠也客氣的站起來,準備接受沈淮的敬酒。
沈淮擱在桌上的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他直接放下酒杯,拿起手機就跑到一邊先接電話去。
見沈淮桀驁不馴的性壓根沒有什麼改,說話陰陽怪氣不說,還很不禮貌的將謝海誠摞在那裡先去接電話,宋炳生禁不住又起了惱,橫眉冷看過去,卻見沈淮接電話時的臉色漸變得凝重。
宋文慧也注意到沈淮接電話後臉色的變化,關切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淮合上手機,說道:“東華那邊發生惡性生產事故,死傷很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