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眼角的美人痣莫名妖嬈,“我說過,你打這個電話,除了浪費錢,什麼作用都沒有。”
“你們怎麼都不著急?”邵玉城還握著電話不肯撒手,滿臉不可思議。
傅言嫌棄地皺了皺眉,放下報紙,望著他時目光裡多了些疑惑,“邵玉城,以你這個情商……是怎麼找到女朋友的?”
邵玉城“啪”地一聲把聽筒砸回座機上,“我找不到女朋友?追我的人能從這排到江對岸你信不信?”
“信,我還信假如你現在往自己臉上劃兩刀,再去跟她們說你爸破產了,沒有一個人還會接著搭理你。”傅言說著,忽然頓了頓,眸光由淺轉深,緩緩道,“不……也許真有一個。”
不愛才不愛貌,獨獨愛他邵玉城其人的女人……
大概只有那一個。
“怎麼可能只有一個?”邵玉城嗤笑。
半晌,正色問,“是誰?”
他在腦海裡把平時繞在他周圍的鶯鶯燕燕翻來覆去想了三四遍,還是覺得,傅三說的應該不是這些女人。
傅言安靜地啜著咖啡,沒接話。
邵玉城卻很關心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楚楚嗎?”
“揹著你和其他男人連孩子都差點生下來的女人,你是腦子被門夾了才覺得她對你死心塌地。”傅言重新把目光投在眼前的報紙上,淡淡道,“我說的是顧千秋。”
*
江臨收了線,將衛星電話隨手遞給身邊的人,轉身往佛堂的方向疾步走去。
走到那敞了一半的門前時,他的臉色忽而一變,冷聲問候在佛堂門外的保鏢:“她人呢?”
佛像下的蒲團處空空如也,哪還有剛才跪坐在那裡的女人纖瘦的身影?
保鏢被他驟然冷凝的口氣嚇了一跳,忙道:“先生放心,段小姐還在裡面,一步都沒出來過。”
江臨俊眉微蹙,黑玉般深沉如澤的眼瞳裡劃過一縷疑思。在裡面,卻不在誦經?
“她在幹什麼?”
保鏢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又想起裡面的女人說的話,頭皮麻了麻,還是鼓起勇氣叫住了正準備舉步往裡走的男人:“先生,段小姐剛才特意叮囑我轉告您,暫時……不要進去打擾。”
打擾?
江臨胸口一窒,心裡無端生出些怒意來,表情瞬間陰沉了不少。
他掃了保鏢一眼,薄唇抿成了直線:“你先下去。”
“是,先生。”
保鏢臨走前,餘光瞟見男人推門而入的側影。
江臨的目光在短時間內掠過整間佛堂,很快便找見本該跪在佛像下用心誦經的女人,卻坐在角落的木桌旁。
桌上擺著記錄了遊客們請香情況的小簿子,還有一根廉價的簽字筆。
她握著筆,認真地寫著什麼。
江臨微怔,心裡陡然有種抓不住的念頭一閃而過。
她的眉眼如她的身材一般纖細,不同於工作時的冷凝和嚴苛,此刻她漂亮的褐瞳倒映著佛堂裡略顯昏暗的燈光,捲曲優雅的長髮從耳鬢垂下,竟呈現出了幾絲勾人心魄的嫵媚溫柔來。
看得出她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事物上,就連男人是什麼時候走近的,她都沒有察覺。
江臨繞到她身後,低眉便看清了段子矜手裡正在抄的東西。
是地藏經。
她照著他的摘錄的部分,一筆一劃,異常鄭重地抄寫著。
上午才纏上的紗布被她拆開隨意扔在桌上,白色的紗布表面有乾涸了的血跡,雖然只有一兩點,卻也刺著人的眼球。
他突然明白她為什麼不想讓他進來了。
大概是怕他看見她這樣胡來會生氣。
江臨的確有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