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啃咬吮吻。而他只當是玩笑,吃吃冷笑著按住我,讓我冷靜,手撫上我的脖子輕輕揉捏。
我說:“我喜歡跟你幹,總是一次比一次爽,你呢?”
他沒回答,眼神若有所思地望著前方,我知道這表示他心底那個答案就是我所想的那樣。這樣的默契,並不怎麼令人愜意。
不禁有些失落,悻悻退下來躺回一邊,同樣失神地望著天花板。
“你的女人怎麼辦?”我脫口道。這樣的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欠扁,卻也免不了想要開脫:有這樣的意識,也好過自欺欺人對一切視而不見——起碼我願意去解決它。
他說:“等忙過這陣子,我會想辦法跟她說。”
“真的不結婚了?”
“幹嘛這麼問?”他轉臉看我,表情和語氣都顯得有些詫異,複雜,“難道你希望我結?”
“我不知道。”我嘆氣,抬手按住額頭抹了抹臉,無力苦笑,“呵,前段時間求神拜佛地巴望著你跟她散,可是現在,好像又想看你就這麼平平安安地混下去——你看,我就有這麼犯賤!”
他也長嘆一氣,冷靜的語氣嚴肅道:“你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誰都不是傻子,騙誰也沒好下場。”
他的話裡有話,理解出來後,令人欣慰,更令人惆悵。
“你打算怎麼跟她說?”我問他,“都說要拿證了,憑她和你老闆的關係,接下來說散就散,事情沒那麼容易解決吧?”
“你這麼說是在擔心我的工作?”
我輕笑,“知道你的本事大,作為人才他們絕對捨不得你。說是公私分明又怎麼樣?現在又攤上這檔子事兒……”轉身面對向他,“你說怕我被人下套,難道你就沒被牽制住?束手束腳?”
為這些事犧牲事業絕不是他的原則所能允許,哪怕他甘願,我也受不起這麼大的付出,這會讓我感到很被動。
我問他:“想不想回來‘理盛’?”
他不作聲,但是半眨了眨眼,並非無動於衷。
“舅舅跟我說過,他其實也希望你能回到公司來。他一直都很看重你的能力,舅媽那件事……我想,他已經不那麼介意了。”
這麼說像是在勸誘,添油加醋,不知道會不會被他識破。對於舅舅的器量,我並不真有那麼大的把握,再怎麼為人大度,事情本就已經傳揚出去不少,就算他真的可以不計較,手下的其他人卻未必肯買賬。畢竟不是獨裁者。
對方依然沉默,過分精明的頭腦在作冷靜的思考。
“事情沒那麼簡單。”他嘆氣說。
“什麼不簡單?你是怕在他眼皮子底下,遲早有一天會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嘆笑,“說真的,我是不在乎那麼多,報恩什麼的那是你自個兒的事,難道你就不想回來幫我?”
不承認也可以,說了做了這麼多,的確是為了我舅舅,這我信。可是歸根結底,假如不算是我過分自作多情,他也都是為了我。如果說在這場近乎盲目的追逐中,我終於勝利了的話,憑的就是這份孤注一擲的信念和執著。而他也沒有辜負我。我決定繼續賭下去。
當然,現在討論這個,時機也許不合適。但我願意等。時間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什麼負擔。什麼都可以等,沒有什麼不值得的。
所以那天他沒有給我答覆,之後我們也沒再討論過這個問題。這天夜裡下了班,走下停車場準備回家。由儉入奢易,車子開習慣了還真有點離不開。閒言碎語也無須多慮。有些事情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搞得太刻意,走形式化,反而顯得虛偽。
走出電梯,習慣性地心血來潮打個電話過去。
“什麼事?”
這傢伙,回回都要跟我裝愣,從來不把情調當回事。周圍沒有旁人,我也一開口就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