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詩收拾著藥箱,一直也沒抬頭,準備告辭,這時候顧銘謙站起來,右側腰身正好對著他,她咦了一聲,驚訝地看著他腰上的紋身。
顧銘謙低頭看了眼,&ldo;怎麼,不認識啊!&rdo;
衛詩呵呵乾笑,&ldo;不是,就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艾菲爾鐵塔紋到身上的,有點好奇。&rdo;
不過尋常一句話,顧銘謙卻黑了臉,冷嘲道,&ldo;你看過的身體還不少啊!&rdo;
&ldo;顧先生!您可不可以不要亂講話!&rdo;衛詩頓時惱了,這個人,剛對他的印象改觀了些,又變得這麼討厭,總是要曲解別人的話!
真的是太討厭了!
衛詩輕輕一哼,很利落地拎起藥箱,氣呼呼地開門出去,差點就摔門,最後一秒理智回籠,才輕輕關上。
又忍不住回頭望著緊閉的門。
那個紋身,她左腰上也有,一模一樣,就是尺寸小了一點點,後來她不喜歡,就去掉了。
很快她又釋然了,一個紋身而已,想那麼多幹嘛!
衛詩那麼孩子氣的動作,顧銘謙又笑了。
低頭,摸著那個紋身。
這些年,他已經想起來很多事,卻一直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紋的這個,又為什麼,要紋個鐵塔?跟那個女孩有關?
那個女孩究竟是誰?她真的存在?
為什麼她不來找自己?
她也和自己一樣,失憶了,不記得對方了?
顧銘謙回到床上,努力地回憶著,理著頭緒,慢慢睡過去了。
天藍雲白,陽光很好。
有個穿連衣裙的長髮女孩坐在長街對面,面前擺著畫架。
周圍的景緻都模糊了,只有女孩的長髮在風中飛揚。
他悄悄走過去,畫架上是一幅素描人像,長的和他一模一樣。
顧銘謙又被驚醒了,腦海里只剩女孩的長髮,像在召喚他,纏繞著他,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窗外已經有陽光透進來,他慢慢平息下來,才七點。
昨晚從顧銘謙那裡出來,衛詩還是回了自己房間,黛西已經睡熟,她輕手輕腳地去洗漱,睡在床邊一角。
沒有定鬧鐘,六點半,準時醒過來,看黛西還睡的很沉,輕輕地洗漱完就從屋裡出來,去準備早餐。
從廚房裡忙活完出來,差不多七點半了,不過按常理來說,這時候都不會有房客過來吃早餐的。
衛詩端了碗麵從廚房出來,一抬頭竟然看到個人,差點沒把她嚇死,碗都從手裡滑脫了,還好對方身手敏捷,竟然單手接穩了,還半點沒被燙著。
&ldo;顧,顧先生!您怎麼走路都沒聲的!也不打個招呼!嚇死我了!&rdo;
來的正是顧銘謙,手裡還提著一袋子衣服,聞言冷道,&ldo;我有必要跟你打招呼?要怪就怪自己膽小如鼠!&rdo;
他把那碗麵隨手放到桌上,又把袋子給她,&ldo;老規矩!&rdo;
衛詩不甘不願地接過去,還得問,&ldo;您要吃早餐嗎,想吃什麼?&rdo;
&ldo;一個三明治,一杯牛奶,冰的,再加一個煎雞蛋。&rdo;
&ldo;哦,您稍等。&rdo;
衛詩把袋子拿去服務臺放著,小小聲吐槽了句,&ldo;才不到24小時,就換了三套衣服,這潔癖夠嚴重的!&rdo;
雖然其中一套是因為衣服破了……那好像,換這麼多衣服,也可以理解?
顧銘謙的早餐很好做,很快就全上齊了,這會兒也沒其他客人,衛詩可以去吃早餐,她的那碗麵就放在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