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算,看他臉上的表情,好像還不是特別肉疼,當然了,肯定也疼,早知道院子裡是這麼個情況,就不該多想,草率了。不過他還不想就這麼認輸,第二個問題應該要比第一個問題難回答的多。
“嘿嘿嘿,其實第二個問題我不說劉總也應該有所耳聞了,說起來這裡面還有你的功勞呢……還沒想起來?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好吧,我就提個醒,思達科技!”
但出乎劉若愚的意料,洪濤給出的答案比第一個問題還短,如果沒有那麼多屁話,只說最後四個字就足矣解釋清楚了。
“於世達?!這算什麼答案,你又不是執法機構,他騙別人,你騙他,這有區別嗎?”其實也不是忘了,主要是在價值觀上不太一樣,劉若愚並不覺得給於世達做局算利國利民。
“哎呀,劉總啊,我本以為你是個明白人呢,合算說了半天,你在思想根源上的問題也很大啊。我怎麼可以和於世達相提並論呢,他是騙我們國家的投資,拿到國外花天酒地,然後和外國人一起笑話咱們人傻錢多。我是要替國家挽回損失,防止百姓的血汗錢被隨意揮霍。就算使用的手段是一樣的,但性質能一樣嗎?強盜用刀打劫,和我用刀反殺強盜,能一樣嗎?”
這個問題洪濤回答起來也是不用打草稿的,主要是太熟了。從王雅靜開始,一直到柏雲、糾媽媽、周必成,都從不同角度問過類似的問題。所以不管從人性、道德、民族、國家、法律層面,各種解釋都有,且都是經過斟酌、成套的。
“不管你怎麼狡辯,也是違法,這是事實吧?如果違法也能成為利國利民,那這個社會將變成什麼樣子?你可以因為這個理由違法,那他就可以因為別的理由違法,還要法律何用呢?”
劉若愚當然也不是王雅靜,他肚子裡的貨、見識過的場面更多,雄辯起來並不比洪濤次,只是在知識面和反應上還不夠快。畢竟人家沒時間天天抬槓玩,也就是缺練。要是能和洪濤多待幾個月,應該就更犀利了。
“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劉總覺得這句話對不對呢?”劉若愚說的對不對呢,肯定對,但這件事兒肯定不是單獨用法律就能說清楚的,洪濤的陷阱就在這裡呢。
“道德和法律不是一個問題……”劉若愚馬上就知道洪濤要幹什麼了,也知道前面是陷阱,死命掙扎不想掉下去。
“那我寧願當個有道德但違法的人……尤其是國內這種任由權貴肆意解釋的法律。說句不太好聽的話,令尊但凡尊重法律,你們劉家就不會有如今的風光。既然這樣,那你和我扯法律是不是有點太虛偽了?做人總要有點底線,總不能連道德和法律都一起扔了,然後去指責別人還殘留一些吧!”
殊不知啊,在有形的陷阱邊上就是個隱形的陷阱,劉若愚不躲還好,這一躲,得,正好掉下去了。下面還不是整個的,有點像鴛鴦鍋,一邊是明晃晃的鋼刺,一邊是黃乎乎的屎湯子。
就問你是想疼還是噁心。想疼就認輸,乖乖把美元借出去,想噁心就繼續討論父輩的所作所為。這次再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就不能怪人家挑事兒了,是自己的選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