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為什麼會抱怨安九不信她呢,因為安九最重要的印信居然一直都找不到,就連田均這個親親好丈夫也是一無所知,由此足可見得安九這個人疑心之重,防備心之強。當然這中間的原因她是不會告訴田氏的,不然又要牽扯到更多的利益瓜葛,她做得最多,犧牲最大,憑什麼要和田氏分享所有呢?
田氏輕聲道:“你的意思是說,安怡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此番入京專為替她報仇而來?”
張欣仍然是似是而非的態度:“說不準女配修仙記最新章節。不然有些事真的太過湊巧了。”
田氏默了片刻,道:“我倒覺著大概不是,算起來她那時候不過十一、二歲,事發突然,那人根本沒有機會給她通氣。退一步說,如果真的有機會,那人也不會去找她這個明顯什麼忙都幫不上的人。”略頓了頓,小聲勸張欣:“你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大概是覺得她一直針對你吧?實際上也不完全怪她,是你一開始對她就不太客氣。她又是那樣跋扈的『性』子,乍然富貴,如何肯忍氣吞聲?”
張欣不置可否:“姑母的意思,是覺得我太多事了?”
田氏就是這樣想的,但她還真不敢就這樣和張欣說,便委婉道:“我也看她不順眼,但我們老夫人覺著她能在太后跟前說得上話,興許哪日就能讓太后記起先老侯爺當年的擁戴之功,給我們大老爺一個實缺,府裡其他人也能跟著沾 光。”
張欣輕蔑地道:“難道姑母以為,你們大老爺得了好處,姑父就能跟著得到好處了?你們府上大夫人是個什麼『性』子,姑母比我還清楚吧?想必今日這宴席,又是姑母自掏腰包的?”
田氏雖不敢得罪她,卻也很討厭她這樣當面揭自己的短,便皺著眉頭道:“打斷骨頭連著筋,到底是一家人。他大伯好了,總不能不提攜我們懷哥兒。”
張欣是個聰明人,當然看出田氏不高興了,少不得順著她的意思道:“那也是。但是姑母還當想一想,這件事若無瓜葛最好不過,若是果然有隱情在裡頭,卻是一等一的大事。真正要害了表弟。”
勾結孃家侄兒,謀算繼女親事嫁妝,再接著與外人勾連,謀害繼女,再給繼女安了個不守『婦』道、與人私奔的醜名,順理成章地和孃家瓜分了繼女豐厚的嫁妝。這樣的醜事若然真的爆發,不但自己難逃一劫,兩個兒子肯定此生盡毀。田氏再三斟酌過後,果斷選擇站在張欣這邊:“你說得很是,要做什麼,你只管說。”
張欣很滿意田氏的表態,把手裡的瓷瓶開啟,倒出裡頭的『藥』丸來回捏弄,淡淡笑道:“姑母仔細盯著些,彆著了她的道。什麼時候姑母方便了,邀請她來家裡小坐,與她親近親近,可不比什麼都好?再有,她不是問姑母要了人牙子的聯絡方式麼?姑母很該再關心她一下才是。”
這是要叫自己主動與安怡交好,試探安怡的根基深淺,再趁機在安怡身邊安『插』人?田氏心領神會,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會去做。你也不要再與她針鋒相對的,這樣不太好。”
張欣說起來就牙癢:“怪不得我,她實在太賤了,總是挑釁我。”正說著,就覺得手上一陣奇癢,癢得鑽心撓肺的,低頭一瞧,只見手背上起了無數的小紅疙瘩,不由嚇得尖叫一聲,用力把裝『藥』的小瓷瓶和『藥』丸扔到地上,白著臉看向田氏:“她暗害我!她下『藥』暗害我!”
田氏也唬了一大跳:“她不至於如此膽大吧?”一邊叫人進來去撿那『藥』丸,準備送去給人瞧,一邊叫人打清水來給張欣洗手。二人忙『亂』了一回,不但不見任何效果,張欣手上的小紅疙瘩反倒沿著胳膊一路往上,延伸到了臉上,頃刻間臉就腫成了豬頭。
田氏不敢聲張,也不敢耽擱,忙讓人給張欣準備車馬,又叫人去給田均送信,讓其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