鯰魚老妖也深知其中利害,一旦驚動了金烏山上的南漁宗主等金丹修士,想要在他們眼皮底下救出青黑魚妖,根本不可能!
於是鯰魚老妖沉思了片刻,下定決心,自告奮勇的道:“尊主!咱們來個聲東擊西,調虎離山!老朽去攻打金烏山,引開他們!你們去營救。”
冰蝶眼前一亮,應聲道:“好主意!”
哪知葉凌卻搖了搖頭:“不成!此行太過兇險,就算我們救得出青黑魚妖,但是再把你陷進去,被南漁宗主擒殺,還不如眼下的情形。”
鯰魚老妖氣息為之一窒,它一心想救自家兄弟,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聽到主人不允,惟有嘆息,垂頭苦思冥想別的對策。
冰蝶也一邊遠眺金烏山和海面上青黑魚妖被困的幽光陣法所在,一邊琢磨營救之法,喃喃的道:“如果我們從海面下破陣,一時半刻不要驚動任何巡邏的漁船,更不會驚動金烏山上的金丹強者,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青黑魚妖救走,豈不甚好?”
鯰魚老妖皺著眉頭道:“陣法是南漁宗主佈置下的,一旦破陣,他又怎會不知?保證比那些巡邏的漁船還要發覺的快,到時候率領南漁宗眾長老和弟子,一路追了下來,咱們想跑都來不及了!只能硬碰硬,還不如老朽舍了這條老命,把他們引開,給你們爭取到救援的時間。”
忽然間,葉凌沉聲一咳,遙望向黑沉沉的夜色下,島東矗立的金烏山,目光變的無比的堅定:“你們都不用涉險,由我上山走一遭!”
鯰魚老妖和冰蝶嚇了一跳,用驚疑的目光看向了主人,怎麼看主人也不像是隨口說說的樣子,神情毅然,十分篤定。
“主人,你要上山去?太兇險了,萬萬使不得!”
“尊主,南漁宗實力強大,不能硬闖!聽老朽一言,還是讓老朽去引開他們!”
葉凌淡淡的道:“誰說我要去硬闖了?我遠渡東海,從九黎浩土吳國而來,遠來是客!他們傲來國南漁宗上下,誰認得我?又有誰知曉我是金烏部落的客卿?另外,我身為煉丹宗師,我就不信,南漁宗會把我拒之門外。”
鯰魚老妖和冰蝶登時恍悟,冰蝶沉吟道:“原來主人是要以遠客的身份,上山去一探究竟?此計倒也可行,只是太過行險!為了主人的安全著想,一定要萬無一失才好,我和赤火青尾豹隨主人上山,鯰魚老妖呆在靈獸袋裡,到時候萬一打起來,我們也可以掩護主人逃跑。”
鯰魚老妖也連連點頭,深感主人大義,拱手道:“尊主為青黑老弟冒這天大的風險,老朽感激涕零!這把老骨頭,扔在金烏山上了,說什麼也要護得尊主周全!”
葉凌卻擺了擺手道:“不!只我一人去。你們還要留在附近海域,伺機而動,隨時準備破陣,營救青黑魚妖。我給你們留下兩張威力強大的符寶,是從東海妖修探子那裡所得,一張是烈焰符寶,一張是餘弘化的琉璃法刀符寶,一旦催動起來,堪比金丹後期一擊,再加上你們三大金丹靈獸在外面攻擊,青黑魚妖在陣裡攻擊,只打陣法薄弱處,就算是再牢固的陣法,也會被破開!”
說著,葉凌跳下了赤火青尾豹,指了指袖中的六階黃玉藥靈,又吩咐道:“到時候,我要是沒有機會打傳音符,就讓這六階黃玉藥靈去知會你們。我會在它的身上標註上幾時幾刻。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在此時刻上,提前半個時辰!便是你們動手的時間!”
葉凌安排的井井有條,甚是周密,冰蝶和鯰魚老妖聽了,知道主人心意已決,是無法勸說的,只好一一應了。
最後,冰蝶還想讓赤火青尾豹馱著主人去,好歹也有金丹靈獸照應,逃跑也有個坐騎。
葉凌淡然道:“我騎著赤火青尾豹去,擺明了是可以駕馭七階靈獸,難免會讓南漁宗主聯想到青黑魚妖。你們誰都不許跟來!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