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嫂子,不是我,您弄錯了,您肯定弄錯了,我為什麼要害慄兒,不關我的事!”
李氏道:“那奴才精著呢,他如今不但還活著,手中還有你收買他的證據,不但這件事和你有關,瘧疾的事也是你做的!今天既然開祠堂,就是證據確鑿,你痛快認罪吧。”
何氏哭道:“我是冤枉的,害了世子和慄兒我又有什麼好處,嗚嗚,我一個寡婦,圖的什麼呢,沈涵,沈涵你睜眼看看啊……”
何氏又開始哭沈涵,眾人都皺眉。
沈慄見沈淳又一副生吞了蟑螂的樣子,嘴快道:“三嬸孃,您既然覺得冤枉,不妨大家把證據擺出來辯駁一番就是了。您先別忙著哭,也叫三叔在地下歇歇。”
田氏接道:“老身看慄兒這話有理,何氏,你別天天哭老三,叫他在地下不安生。淳兒,你把你查出的事情擺出來給大家看看,叫人看看是不是冤枉了何氏。”
沈淳道:“弟妹,你也算得上是處心積慮了,這府中也不知叫你收買了多少人!
就是這次查到的,你嫂子身邊的荔枝,慄兒原來的小廝鐵瓶還有府醫李先生身邊的藥童白朮都是你的人。
前段時間你得知楓兒向他大兄討了方硯臺,就叫鐵瓶挑撥慄兒和他爭硯臺,又讓鐵瓶向楓兒示好。楓兒性情孤僻倔強,失了硯臺必然記恨在心,只要稍加誘導,必然做下錯事,就成了你現成的替罪羊。
可惜鐵瓶覺得事情不好跑得快,你沒來得及滅口,倒叫我抓了個活口。是也不是?”
何氏叫道:“不是的,你們都冤枉我!”
沈淳繼續道:“一計不成又生二計,當時慄兒沒跌死,和他大兄一起病在床上,你又讓白朮用染有瘧疾血汙的棉花擦拭李郎中的銀針,李郎中為他們兄弟施針時,自然將疫毒送入他們體內。所以闔府出入頻繁的僕人們都無恙,偏偏靜養中的他們生了病。”
何氏哭道:“我沒有,我沒有啊。”
“沈梧先發了病!而沈慄一向活潑健康,發病要晚些,那時還未有徵兆。”沈淳冷漠道:“這讓你擔心慄兒或許會挺過來,病不死。
你一直盯著長房,知道慄兒頭天傍晚把硯臺送給了他大兄,你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趁著那夜紛紛擾擾,你摸黑趁亂吩咐荔枝伺機挑撥,想讓人懷疑慄兒。
萬一我懷疑再多一些,多半會讓慄兒禁閉。你知道我最常關慄兒的地方就是祠堂,這地方平常沒人。萬一慄兒在這裡發病,你總有辦法要他死!是嗎?”
“不是!”何氏反倒鎮定下來:“我不認!我一個寡婦失業的,為何要害侄子們,有什麼好處值得我這樣做。”
田氏忽然道:“你是有好處的,只不過這好處不是什麼金銀家產罷了。或者說,你的好處就是專為叫大房,叫嫡枝,叫整個侯府不痛快罷了!”
何氏忽然安靜下來,仇恨地盯著田氏。
田氏抿了抿鬢角,平靜地看著何氏:“看來你是知道了,什麼時候知道的?”
何氏揚起下巴:“一個月前。”
田氏笑道:“也就是說你立即就下手了?到底是何家的閨女。”轉頭向王氏道:“當初我說什麼來著,她比前頭劉氏差遠了。這娶親不能只看親家門第,人不對,什麼都白搭。”
何氏恨道:“我嫁過來三年就死了丈夫,十八歲就做了寡婦。”
田氏道:“路是你自己選的。何家是多少代的世家了,經了前朝,經了本朝,連當初太祖起兵的時候都被他們看不起。我們禮賢侯府是貧民發家,你們家人看我們老侯爺都是斜著眼睛的,你一個世家嫡女,是怎麼想的,嫁給我們府上一個庶子做繼妻?你真當別人都看不出你的算盤?
你要害人立即就能找到幫手,可見你平時收買了多少奴僕,你裝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