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你想的那麼卑鄙,換個角度想我是保護你免受牢獄之災,對你的家人而言我可是大功臣。”他不否認自己存有私心,但出發點是好的。
她不適合坐牢,以她的聰慧來說,只怕女監裡的犯人都會造反,以她馬首是瞻地推翻監獄制度,連成一股新勢力為所欲為。
“我該寫張感謝狀給你嗎?感謝你不辭辛勞的犧牲奉獻。”他不卑鄙只是城府深沉。
“我比較喜歡你用吻來代替。”杜玉坎笑著點點她的唇,指腹輕挲來回撫弄。
“這叫性騷擾,會讓你的個人榮譽出現瑕庇。”她可以“玩”得很大,讓他無立足之地。
傅青蘿厭惡失控的感覺,但從他出現以後日子就不再平順,隨時有各種挑戰等在前頭,考驗她隨機應變的能力。
就像在高空中盤旋的風箏卻收下回來,眼睛看得見天空的那一小點,手上的線卻始終沒有動靜,無法往回卷只能看它順風而飛。
那是冗長的耐力賽,在風與速度中進行比試,看是線斷風箏落地,或是操線者征服天空舞者,馴服它回到主人手中。
“瑕疵不會造成我品格上的影響,我相信‘追求'兩字絕對比性騷擾更符合實際,你並不排斥我的吻。”這點他頗有自信,她對他並非完全無動於衷。
她就是討厭他這一點,太滲透人心。“那又如何,你企圖在黑暗中找到一絲光明嗎?”
“不無可能,只要有心。”光和影是並存的,缺一不可。
“心包在肉裡沒人瞧得見,不剖開來瞧瞧怎知它是紅還是黑,說不定它根本是死的,連跳動都嫌麻煩。”傅青蘿要他死心,不要在她身上找答案。
看著她,杜玉坎突然笑了。“你好可愛,可愛得讓我想吻你。”
“你……”遇到瘋子了,害她也跟著發瘋。“我,一點也不可愛。”
“可愛”對成年女子而言是一種侮辱,那是十五、六歲小女生的專有名詞。
“瞧你眉也可愛,眼也可愛,吻起來的小嘴更可愛,全身上下無一不可愛,你說我該拿可愛的你怎麼辦?”他已經有些情不自禁地想愛她。
心動沒有理由,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他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它只會隨著感覺走。
“警界四梟”聽來剽悍冷厲,令人聞風喪膽,為人所不能為,鏟奸鋤惡嫉惡如仇,不放過任何一個為非作歹的匪徒,聲威震四方得連自家人都膽戰。
但說穿了他們不過是四隻閒著沒事的小鳥,把警徽當限時搶購的折扣券使用,圖個發洩精力的便利罷了,不要為了維護正義而存在。
傅青蘿讓他聯想到一則網路小說,一隻被人棄養的小貓渴望家的溫暖,在別人的窗戶外流連忘返,汲取由裡面透出的暖意。
可是當主人開啟窗戶歡迎牠加入時,牠卻毫不眷戀地跳窗而走,從此不再出現,彷佛牠眼中不曾流露寂寞。
牠不是害怕而是天性,貓的驕傲讓牠不輕易低頭,寧可在一個又一個垃圾堆流浪也不願被馴養,昂首闊步維持貓的尊嚴。
“你可以直接開啟門,走出去,別想打我大姐的主意。”靠那麼近想幹麼,家裡沒大人了嗎?
一張陰鬱的臭臉忽然湊近,隔開越靠越近的唇。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不能阻止男人對令姐的好感。”真可惜,差一點她的心防就要卸下了。
激怒她也是溝通的一種,即使明知她有多痛恨甜言蜜語。
“可是你不是君子,而是不速之客,我有權驅逐你。”憑他那一身陰險配不上品格高潔的大姐。
嘖!悍衛起家園了。“在驅逐我之前你最好先開家庭會議,聽說你在這個家的地位微乎其微,幾乎沒有否決權。”
“哼!你別太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