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信心之際,已經沉寂了許久的道童子的意志忽然出現了,嚇了我一跳。
好在這種自己和自己對話的模式,在大戰的時候,我就已經稍許習慣了,冷靜下來之後,發現還挺有意思,這樣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也不會寂寞?卻不知道,這是多麼危險的一種自我存在的方式。
我們已經走到了那條平靜大河的岸邊,師父和簡短的討論以後,一路上也只是沉默的朝北走著,神所在的地方是一直朝南,如果是一直朝北,是不是就接近我們所在的出口?
還是這個世界原本就沒有出口,只是那一片空間是唯一的一個節點?
我跟隨著師父沉默的走著,越是朝北,風景也就越是熟悉。。。漸漸的我看見了我和凌青奶奶曾經呆過的那一片小森林,甚至模模糊糊的看見了船的影子。
那一艘血船,還停留在那裡!
我望著靜靜的河水,不可抑制的想起了一個人,原本很沉默的我,再也忍不住開口了,叫了一聲師父。
師父詫異的轉過頭來看著我,眉毛微揚,問到:“啥事兒?”
“師父,如果。。。我只是說如果可以的話,你會再收一個徒弟嗎?”對,我想起了紀清,當日他讓我逃脫,他卻被水中的某種不知名怪獸拖入了水中。
在那之後,河面就恢復了安靜,我沒有見到最後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所以我一直自我麻痺的覺得紀清還活著,但是隨著時間過去了那麼久,我絕對這種希望根本就已經是絕望,但是在他逝去的這個地方,我覺得有必要問一下師父,給他一個交代。
“我?應該不會。。。咱們這一脈隨緣,但弟子緣薄。除了和你有師徒之緣,還有和元家那小丫頭有一點兒師徒之緣外,我再也感覺不到我還有弟子緣。”師父回答的很是簡短。
我欲言又止的看著師父,然後沉默了幾秒,才對師父說到:“師父,我想給你講一件事,你能在這裡和我單獨聊幾句嗎?”
師父很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點點頭說到:“也好!讓大家在船上等我們吧,我們總是要乘著那艘船出去的。”
很快,在這靜靜的河邊就只剩下了我和師父,我終於開口對師父說到:“師父,我才進來這裡的時候,差點被水中的怪物殺死。而之所以沒被殺死,全是因為一個人救了我,一個想成為你徒弟的人。”
“啊?”師父的表情流露出詫異。
“他的名字叫紀清,師父,我為你講講這個人的故事吧。”說到這裡,我開口一五一十的把紀清的故事告訴了師父。
在敘述故事的過程中,河面一直無風,可是當我講到紀清身亡的那一刻,莫名的河面卻起了一陣微微的清風,吹起了我和師父的衣襟。
難道,這就是在告慰紀清?還是說,他能感知到?他的靈魂還存在於這裡?
第一百五十章 迎接之人
可是,我沒有感覺到任何靈魂存在的氣息,我只能把這一陣清風當做是天地之間的巧合,當做是天地為願意為紀清送上一絲悲憫。
在我講述完了一切沉默的同時,師父也沉默了,過了半天他才問我:“真有這回事情?”
師父自然不是不相信我,他只是不相信自己以前無意中的一個行為,為紀清帶來了那麼大的傷害,可是這種事情他又如何去彌補?
我和紀清的一來一往,原本可以彌補紀清一些什麼,可是紀清也是如此的驕傲,他到死都不願意欠下我,而成為師父的弟子,幾乎快成為他心底的一個執念。
我不知道應該對師父說些什麼,只是看著師父有些怔怔的發呆,過了好半響,師父才嘆息了一聲,說到:“我心裡有數了,走吧。”
這算一句什麼樣的回答?我實在猜想不到師父會給出這樣一句答案,可是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