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
頓了頓,姜老頭兒卻不上那二樓,就在一樓的角落裡隨意的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了。
坐下一會兒,就有一個夥計來招呼,姜老頭兒隨意的叫了兩杯花茶,叫了一碟子花生米,就準備讓那夥計下去,可想了想,他又叫那夥計幫忙在隔壁喊了2碗牛肉麵送來,估計是想著我餓了。
2碗牛肉麵都是我吃的,味道一般般,可總算混了個半飽。
“師父,你說成都的東西多好吃,可這面就一般嘛。”吃慣了山裡野味的我,真覺得這牛肉麵不咋的,說著,我伸手端了面前的茶來喝,一喝就覺得極不順口,差點沒吐出來。
“你這娃兒,這牛肉麵就一般路邊小攤的,你還能吃出朵花兒來?這茶嘛,估計你是被我把嘴慣刁了,你平日裡在山上和我喝那些茶啊。。。。算了,以後你跟我多跑些江湖就明白了。”說完,姜老頭兒自顧自的剝著花生米,眼前那花茶,他也一口一口的喝,沒見得有啥不習慣。
我畢竟是個小孩子,這茶館坐一會兒還好,坐上二十分鐘,難免就無聊起來,開始打量起這茶館的一切來。
這個茶館裡的客人這讓人琢磨不透,聽聲音吧,有不少根本就不是四川人,看樣子吧,區別也大,不像別的茶館,要不就是老年人打堆兒,要不就是牌客打堆兒。
咋形容這裡的人呢?這裡喝茶的人,有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農民,有的褲腿子上甚至還有泥點子,有戴個眼鏡兒,拿把扇子,看起來無比斯文的人,還有那種看起來平常,眼光卻異常沉穩,透著一股子狠勁兒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師父口中,我那天生‘天眼’的原因,總之吧,我對一個人是咋樣的存在,總是特別的敏感,就是能感覺到一個人骨子裡的東西。
這茶館的茶客那麼魚龍混雜,倒也讓我看得不亦樂乎,過不久我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那些坐著喝茶的茶客,坐不了一會兒,總會有人過去搭話,有些是一進茶館,觀察一圈,就直接去招呼人的,有些是原本喝茶的茶客。
被搭話的人,神色一般都比較緊張,基本是幾句話,就能看見那些被搭話的人搖頭或是點頭,搖頭的話,那些搭話的人很乾脆的也就走了,點頭兒的更怪了,就直接跟別人出去了,一般這樣出去的話,那些閒散在一旁的茶館夥計也會跟一個去。
反正出去也就一會兒,有些人回來後,繼續坐著喝茶,有些人回來後,就直接結賬走人了。
“三娃兒,看出名堂來了嗎?”姜老頭兒悠閒的吸溜了一口茶,隨口問到。
“看出一些來了,就是不知道為啥,這些人吧,跑來跑去的找人說話,又進進出出的,看他們那樣子,互相也不熟悉啊。”
“這就是在做生意了,那些找人搭話的人,就是收東西的人販子,一般就是用行話問人家有貨沒有,成色咋樣,問清楚這些基本的東西后,他會出個大概的價錢,然後問人家願不願意拿貨出來看,畢竟這生意不能放明面兒上來做,願意給看貨的,一般就走這茶館的後巷,或者廁所附近去看,不願意的也就算了。畢竟這家茶館的主人可不一般,他們不敢亂來,也不敢私底下搶別人的貨,一般吧,能進這家茶館的,都是非常瞭解這一片兒的人,而其是長期客才能進,一般誤打誤撞進來的,問一兩句後,會被請出去。”姜老頭兒給我解釋到。
“那他們出去看貨,茶館的夥計跟上去做啥?還有,我們咋沒被請出去呢?”
“夥計跟上去是抽錢去了,這家茶館的人收貨只收一流的,但允許別人在他家茶館收貨,但交易成了,買賣雙方都得給按一定的數目給這家茶館一點兒錢。至於我們咋沒被請出去,是時間沒到唄,坐上1個小時,他們的人就會來探底了。”姜老頭兒小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