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數幾十年,還沒有那麼發達的時候,國人更興落地歸根那一套,誰家有人死了就直接往地裡一埋。
尤其是農村,如今的房子大多都是建在墳堆上的。
在農村生活過的人基本都知道這個,倒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或者害怕的。
畢竟大家沒事兒也不會往那個方面想。
但現在,在已知有些東西跟在身邊的情況下,【暴躁男巫】徹底被嚇懵了。
他欲哭無淚:“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讓老夫老母在村裡住著舒服些,找來的裝修工人也不懂風水,這才犯了忌諱。主播,我現在怎麼辦啊,還有沒有補救的措施?實在不行,我磕頭認錯,跪求別一直纏著我了。”
他實在是擔待不起啊!
梁安晚略微思忖了一會兒。
看風水之事沒什麼難的,但這一項不像面相,可以隔著螢幕完成,必得身臨其境,用腳親自走一遭才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於是,她淡然道:“可以解決是可以解決。但這並不是個小工程,需要咱們都親自跑一趟。費用暫且不提,你那邊也得跟公司請假吧?還有老家父母那裡也得重新交代一番……”
聞言,【暴躁男巫】當即回答道:“主播你放心,費用不是問題。”
他辛辛苦苦當牛做馬工作了那麼多年,又一直單身,積攢了不少的積蓄。
只要不是漫天要價,應當都在他的承受範圍內。
“至於請假也好說,我還有很多年假沒有用,和公司說一聲就好了。父母那邊更簡單,他們都聽我的。”仔細盤算了一番,【暴躁男巫】越說越覺得可行,甚至拿出手機想訂機票,“主播,這樣吧,除了解決事情的費用,你來回的機票和酒店、吃食等花銷,我也全部承擔。只求主播你能儘快幫我解決這個問題。”
一想到身邊可能跟著個東西,他就渾身不自在,生怕今晚閉著眼睛睡了,明兒一早就起不來了。
梁安晚挑了挑眉,倒也能理解有緣人的急切:“這些咱們私信裡再詳細聊。”
直播間還有上千人呢,總不能大喇喇地暴露隱私。
“好好好。”現在【暴躁男巫】處於一個梁安晚說什麼,他就信什麼的狀態,自然不敢有任何的不滿和反駁。
只是,在結束通話連麥的前一秒,他眼巴巴地瞅著螢幕,驚慌地連額上的細汗都來不及擦拭,顫顫巍巍地問道:“主播,我今晚還能睡覺嗎?要不要做一些保護措施?”
看他這副渾身發抖、害怕到極致的樣子,梁安晚知道,即便她安慰他說沒事兒,他也不會信。
思忖半晌,梁安晚張口吐出一道咒,隨後道:“你若實在害怕,默唸這道咒語即可。”
【暴躁男巫】喜極而泣,連忙在鏡頭前唸了好幾遍咒語,確認自己沒有記錯,才手忙腳亂地結束通話了連麥。
自從知道自己身邊可能有東西,他就渾身刺撓,如坐針氈。
【暴躁男巫】疑神疑鬼地打量了客廳半天,也沒看到任何異常。
突然,惡向膽邊生。
他鬼使神差地對著空氣來了一句:“你如果在的話,能不能幫我關一下廚房的燈?”
話音落地,除了順著陽臺吹進來的微風裹挾著空氣中的細小塵埃肆意飛舞,沒有任何動靜。
【暴躁男巫】剛想鬆口氣,忽然,“啪嗒”一聲,亮堂的廚房頓時暗了下來。
“我草!”
他驚恐地爆了一句國粹,連鞋子也顧不上穿,一邊念著梁安晚教給他的咒語,一邊連滾帶爬地跑進臥室,縮回了被子裡。
他整個人蜷縮成一隻蝦米,惱恨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叫你嘴賤,多說那一句話幹嘛!
現在想欺騙自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