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晚仔細思索了半晌，發現與地府合作一事有益無害，於是當即爽快地答應下來：“好，我和你們合作。”
聞言，白無常一直勾起的唇角弧度略微擴大幾分，笑意抵達眼底。就連黑無常向來冰冷緊繃的表情也展露出幾抹輕鬆之意。
“合作愉快。”白無常學著人間的話術，笑眯眯地看著梁安晚，說了句吉祥話。
“合作愉快。”梁安晚也揚了揚唇角，眼看著黑白無常這便要離開，她又追問了句，“地府為何突然需要宣傳了？”
明明都沉寂了那麼多年，
白無常眸色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暗色，嘴角的笑容也微滯，頓了半晌後才低聲意有所指地回覆：“地府也是需要信仰之力的。”
梁安晚一怔。
總算明白了為何酆都大帝會找上她。
不是她自誇，但現如今全網最火的玄學主播就是她，若是要快速地收集人間信仰，和她合作的確會事半功倍。
臨走前，白無常忽的又想起什麼，轉身抬手，將裹纏在何雪婷身上的鐵鏈收了回來。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驚魂未定的鬼魂，囑咐：“按照我傳授你的知識，好好修煉，今後就暫且跟在梁大師身邊幫忙。若你表現的好，積累了足夠的功德，來日下了地府說不準還能得個官職。”
說罷，白無常的手指微動，一縷灰黑色的絲線從他的指尖湧現而出，直直地鑽進了何雪婷的眉心。
看著何雪婷的眼神從疑惑迷茫逐漸轉為清明，白無常的嘴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轉身和黑無常一道離開了。
“多謝七爺，多謝八爺！”
黑白無常是人間根據範無咎、謝必安的衣著外貌取出來的暱稱，但實則，在地府裡，鬼魂們大多稱呼二人為七爺和八爺，以示尊敬。
何雪婷雖然沒在地府待過，但看到兩人時，這個稱呼就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像是已經銘刻在靈魂裡的烙印。
在何雪婷恭敬的送別聲中，一股濃烈的陰氣呼嘯著席捲而來，圍繞在黑白無常身邊。
等陰氣散去，兩道高挑的身影也隨即消失道觀的院中。
片刻之後，偌大的道觀再也不存任何一絲陰氣，正堂的金像仍慈眉善目地微笑著，其他的東西也都還在原地。
如果不是何雪婷身上還留下了一些被鎖鏈裹纏的淡淡痕跡，只怕她都要以為方才的經歷都只是幻想了。
梁安晚挑了挑眉，回首，雙拳抱在胸前，上下打量著何雪婷和之前沒什麼區別的身體，問：“白無常傳授了你什麼？”
何雪婷眼睛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高興地如同一隻兔子般竄到了梁安晚的身邊，難掩興奮地嘰嘰喳喳開口：“七爺教了我鬼魂該怎麼修煉！”
鬼魂想要獲得超凡的力量，要麼走捷徑，也就是吞噬活人的血液精氣，但在這一過程中，勢必會被鮮血矇蔽心智，逐漸淪落成嗜血的怪物。不僅如此，還會上地府的通緝榜，終生都要面臨黑白無常和陰差的全力追捕。
而另一個方法，就相對地循規蹈矩多了。
那就是透過一些特殊的方法進行修煉，速度雖然慢一些，但勝在安穩妥帖。
只是這些方法一般都只有在地府任職的大人物才有資格獲得，就連一些普通的陰差都沒資格！
而現在白無常卻毫無芥蒂地將這些方法悉數傳授給何雪婷，分明是看在梁安晚的面子上，才這麼做的。
他走之前留下的那最後一句話，顯然也是在隱隱告誡何雪婷，要好好輔助梁安晚的行動。
“大師，多謝你。”何雪婷認真地鞠了一躬，知道如果不是梁安晚的存在，只怕黑白無常會直接把她帶回地府剝皮抽筋了，哪裡還會把這樣珍貴的東西給她？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