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淡淡看他一眼,沒有應聲。
韓翎有些訕訕的問:“蘇道長,你說為什麼顏盞會被人制成金身佛?而且,一把她的金身去掉,我父王就突然醒過來了?”
“你父王本身沒有病,只是被人下了巫術,顏盞就是那個巫術之咒體。”蘇青簡單的給他說一遍。
韓翎十分驚訝的問:“那您是如何得知這個的?”
蘇青微微一笑說:“天機不可洩露。”
說完,又從懷裡拿出一枚桃木辟邪符遞給他說:“這個你且拿著,那顏盞可能生前對你意誼未了,若非如此,其金身也不會直倒你身上倒。自被你除去身上的黃金桎梏之後,雖然她已瞑目,但還不能確定,其陰魂會不會再來糾纏你。”
“所以,你把這枚辟邪符帶在身上,以防止有陰邪之物近身。”蘇青親手將那枚桃木符幫他佩在身上。
韓翎十分感激的說:“多謝蘇道長賞賜!”說實話,自看到顏盞之屍後,他心裡一直毛毛的,總覺感不踏實。
蘇青這次沒急著離開,而是待韓進身子恢復一些後,方才出宮前往天國寺,準備去打聽下,那位越宏和尚可曾回來。
到達天國寺之後,主持親自告知她,依然未有越宏的訊息。
她還特意去之前那間,供著金身佛的偏殿看了一眼,發現神臺上又換了位慈眉善目的菩薩。
可能是經過上次事故的原因,來裡的人並不多,但蘇青卻在此發現在一位身姿端裝,面目清麗的少婦,十分虔誠的跪在蒲團上。對著菩薩許願。
蘇青悄然離開這間偏殿,沒想到,剛回到齊宮,又遇見到了這位少婦!
原來,這位跪在郭玉面前,眼淚婆娑的少婦正是其兒媳,韓羽的妻子——羽王妃。
聽其一言才知,韓羽自三天前,突然中風,羽王妃尋遍洛陽名醫。皆不能治其病。
無奈之下。方才進宮稟報王后。
“蘇長道,您能不能屈尊,為羽兒把下脈?”郭玉期盼的望著蘇青問道。
蘇青十分爽朗的應道:“好,若真是中風。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前往羽王府吧!”
郭玉連連擺手說:“我叫人去把他抬來就是。哪能讓您親自過去!”說著,張口欲傳侍衛進來。
結果,被蘇青抬手攔住說:“中風之人最忌隨意搬動。而且,不可延誤時機,怎麼到現在才來宮中稟報?”
羽王妃頓時臉漲的通紅,小聲辯白:“羽王中風之後,兒臣便譴人入宮來報,可是,內務府說道長正在為王上治病,中宮關閉,無法通傳。”
聽她這麼說,蘇青方才恍然:“哦,三日前正是貧道在宮中為齊王診治之時。”
郭玉抬手慈愛的拍拍兒媳的手說:“哎,最近我們家真是流年不利,王上剛醒過來,羽兒好好的卻又中風不起!”
“我們走吧!”蘇青起身催道。
待一行人坐上玉攆之後,蘇青看著羽王妃問:“羽王他因何中風?”
誰知,羽王妃面上一紅,期期艾艾的說:“這個,其實,我,也不清楚,發現時已人世不醒,太醫都說是中風。”
郭玉見她神情閃灼,似是有所隱瞞,輕輕撫撫她的手背說:“莫怕,你只管實話對蘇道長言說,知道病因,道長才好出手醫治啊!”
羽王妃面色更加窘迫,她喏喏的說:“母后,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蘇青心知其有難言之隱,不便當著郭玉的而道出。便微笑著說:“也罷,待到王府之後,見了韓羽之後,你私下跟我說就可以。”
羽王妃連連應喏,只是身邊的郭玉卻是納罕不已,心想兒子是不是又作了什麼荒唐之事?
剛一進入韓羽的寢房,郭玉立刻屏退左右,待房中只留蘇青她們三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