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陰煞老鬼糾正他:「一直都在地下室的王大爺那裡待著,楊劍仙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好好的怎麼蹦出來一個兒子來了?楊舒皺了皺額眉頭。
這時候織女拉了拉她兒子,也沒說他說話說得不對,只說:「看著就行了,別說出來。」
如果傻逼能分等級,楊舒覺得織女大概是最高的那一級別,傻白甜到這個地步也是不多見了。
果然張寡婦抱了兒子哄了一鬨,聽見這句話之後,便呸了一聲:「破落戶兒子的話你也聽,也不怕髒了耳朵。」
「你什麼意思!」織女頓時將自己手上的筆一拍,尖聲說。
這時候幫他們填表的那個「南帝」皺了皺眉頭說:「快點把表填了。」
牛郎也拉著織女低聲勸著說:「算了,別管他們,今天是好日子,不用在這些事情上面動怒。」
張碧琪倒是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想要再罵幾句,但是感覺自己兒子在懷裡拱了拱,心裡終究是忍了下來。
兒子在這裡,有些醃臢話不必叫他聽了去。
冷眼看著牛郎織女去拍照,門關上的一瞬間張寡婦便將兒子抱在了腿上,擦擦他的眼淚,摟著一口一個心肝兒喊著。
楊舒多看了幾眼,這時候陰煞老鬼說:「這就是她和那個書生相好生的。」
趁著那孩子扭頭的時候,恰好看見了那孩子的額頭上還多了隻眼睛。
幸好是個圓的,要不然別人還會以為這孩子同二郎神有什麼關係。
楊舒自然是知道張寡婦有那麼一個書生相好的,還知道姓張,不然張寡婦一隻蜘蛛又沒文化,哪裡會給自己取這麼個名字。
只是那書生早就去了,沒想到還留了個兒子下來。
「他剛剛打你了?」
那孩子搖頭,只抓著他孃的衣服不鬆手說:「娘親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
張寡婦又哄了幾句,只說快了快了。
楊舒沒再去注意那邊,倒是認認真真寫起自己面前的公休假申請表。
陳理不在了,這樣請假的事情,自然是走形式的。
倒也不管批不批,實在不行就是收拾鋪蓋走人,回家開店去,唯一麻煩的就是小月季可能要囉嗦兩句。
他嘆了口氣,還有點想陳理了。整日就知道在外面玩,也不知道給家裡打個電話。
陳理正在溫泉裡泡著,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他媽誰在後面罵我。」
蕭逸聲坐在旁邊,回道:「天道吧。」
「呸呸呸,死庸醫說話沒有一個主意的。現在一道雷劈下來,你怕是要跟我這個倒黴鬼一起死了。」
蕭逸聲伸手捏住他的嘴唇:「到底是誰說話沒有個注意的?」
陳理拍開他的手,哼了一聲,一下扎進了池子裡。硫磺水的味道並不好聞,但是陳理泡著卻感覺很舒服。
感覺身上的細鱗都張開,陳理突然很想化作原形,但這個想法也只是冒了一下便壓了下去。
出來了這麼久,他身上的細鱗也越來越多,倒跟他身上以前紅色金色摻雜的鱗片不同,長出來的細鱗都是乳白色的,在光下看還反著珍珠樣的光。
陳理一下從水裡冒了出來,把自己手舉到蕭逸聲面前說:「你看!手上都有了。」
蕭逸聲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皺著眉看著面前的手。
楊舒剛剛填完表,準備去交,便看見張寡婦站在自己桌子前面。
他眉頭一皺。
幹什麼?又要打架?
瞟了一眼旁邊,發現他兒子抱著個黑色毛絨蜘蛛娃娃正看著這邊。
眼睛倒挺大,樣子也和張碧琪不太一樣,不過年紀小看不出什麼來,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