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件事情,多少貴族世家忙綠不停,若不是府上閉門不見客,這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倪越笑著說:“母親有所不知,此事說簡單不簡單,說難倒也不難。您看,女兒手中的這畫冊,早早地有人做好了,都是已經預定之人了,沒在冊子上之人,沒有一絲一毫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偶爾君子
短短几刻鐘的時間,好似訴不盡許許多多卡在喉嚨裡的話,她本不是個愛嘮嗑的人,可是一見到溫柔和藹的母親,忍不住心中複雜的情感,好像把一切都傾訴,可是卻是不可說,不可說。
語音裡帶著些許少有的委屈與傷心,這是之前她從未表現出來的,人再堅強還是擺脫不了人本性的弱點,其實在她的心底有一種軟弱。而在平常尤其是危機的時刻,即使她會堅強,但都是生活所迫,當人面臨絕境的時候,有兩種可能的路,爆發出自己的極限,或者就此消逝告終。
天知道,第一次她跪在壽康宮的時候,無時無刻不是提著十二萬分的精神細細踹謀著太后的心思,皇后的目的。第一次設計陷害蘇棋反將皇后,是費了多少的經歷,經過了多少次巧合的預算,讓人誤以為是自然而然可能發生的事情······
看到她的母親,汪氏,即便不是親生的,可就是那種好像找到家,找到溫馨之源一樣,她覺得好委屈,緩緩地她把頭靠在母親的腿上,不發一言靜靜地看著母親。
汪氏的眼眶是紅潤的,她是何等的心疼啊,最最喜愛的女兒,原是想讓女兒過得安慰許配個好人家,和和美美,多好。
“穎兒啊,母親盼你好,可母親終究是對不住你。”如果當初,她能順從女兒的心意將她許配給楚家,便不用承受現在那麼多的煎熬,至少以她夏府的實力,穎兒若是遇到不好的待遇,隨時可以站出來質問楚家,為女兒討回公道。
每每交談,她總是止不住的感動,母親從不要求她給家族帶去什麼利益,也沒有要她在公儀緋面前為父兄講些奉承的話,只是從
一個關愛孩子的角度只希望孩子過得好。得母如此,她不該有更高的要求的,儘管有時候不贊同甚是反對母親的看法,但是不得不體諒她
的良苦用心。
坐了一會兒,汪氏收拾收拾起身了,道:“穎兒啊,以後有機會,孃親再來看你。”
倪越想起他的兄長正在傷中,母親既要掌管著府裡的瑣事,又要時時刻刻照顧著兄長十分不容易,道:“待哥哥傷好了,母親再來宮裡不遲。”
“唉,心病啊心病,何時好的了。”外面的傷勢再嚴重,總歸有會傷好的一天,可如今軒兒整日沉默的樣子成了她最擔憂的。
倪越自然也曉得,他那位溫文爾雅的哥哥定然還是放不開謝小姐的,天意弄人,世事大都不如人願。她想,自己已經是沒得選擇了,而他的哥哥總還是有很多的選擇,很多的路可以走,他的人生還未確定。
“母親,心病還需心藥醫,想必您也是懂的。”
“唉,知道。”淚水終究是有些擋不住的勢頭,從袖子裡頭拿出一塊繡花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汪氏行了個禮,道:“臣婦告退。”
“女兒送母親出去。”倪越站起來連忙準備換身衣裳,送汪氏出門。
汪氏按住她做起來的身子,說道:“母親知道你孝順,快些坐下吧,無需送了。”
倪越讓之桃送母親出宮,等之桃回來的時候,她的手上多了一本畫冊。
之桃把畫冊放到桌案上,說道:“娘娘,這是剛剛在路上遇見太后身邊的孫姑姑讓奴婢給您的畫卷。”
倪越其實一直等著這幅畫卷,這太后的遠方侄女不知是什麼模樣,不知比起陳鈺瑩來,誰更美一些。
“你將這花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