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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3 / 5)

她重操舊業,在金陵秦淮河上租了一條畫舫以賣唱為生;有人說吳隱之在鄉下買了個院子,將她金屋藏嬌,隔年她又生了一個兒子,不過這個兒子只能算是私生子,入不得族譜;還有人說她已經思子成瘋,被關了起來,日子過得比豬狗還不如。

真真假假,除了當事人,誰也不知道哪種說法是真的,又或者全部都是假的,反正,從這天起,楊曼在吳府就再也沒聽人提起過鄭氏。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沒有造成太大的後果,已經足以使楊曼暗地裡鬆一口氣了,然後更加堅定了自己要低調做人的決心,絕對不再行差踏錯,否則鄭氏就是她的前車之鑑。

轉眼正月就過去了,天氣開始回暖。

從二月起,吳頊就要進學了,這對楊曼來說,是一件大事,自家兒子要上學了,不管在現在還是在後世,對當父母的來說,都是一等一的大事。

關鍵問題是,楊曼不知道要為吳頊準備些什麼,她這個半路穿越過來的人,對於古時小孩子進學有哪些講究一點也不懂,沒辦法,只好去問她的正牌小叔子吳宣了。

吳宣一聽便笑了,道:“嫂嫂,頊兒只是入蒙學,不是正式拜師,沒有那麼多講究,你挑個好日子,帶著頊兒去弘文館拜訪一下夫子,給夫子送些禮,再讓頊兒磕幾個頭便成了。”

楊曼聽得有些迷糊,她記得在後世看電視裡,學生拜先生都有非常隆重的禮節,怎麼到了吳宣口裡變得這麼簡單,又仔細問了一些細節才算明白過來,入學和拜師是兩回事,像吳頊現在進學,不過是接受啟蒙而已,拜的是先生而不是老師,但是假如有像范仲淹、歐陽修這樣的當世名家,願意收吳頊做門下弟子,那就是另一種儀式了,其中繁瑣之處就不多說了,反正楊曼也不指望自己這個調皮搗蛋的兒子能有那種福氣,能把蒙學念下來將來不至於變成文盲就成了,作為穿越者,她一向提倡興趣教育,也就是將來吳頊喜歡什麼,她就讓他學什麼,反正有那一百多頃田地打底,隨便吳頊學什麼,只要不去賭,這輩子都吃穿不愁,所以她對吳頊將來能不能中舉做官並沒有太強烈的期望。

二月初五,這一天剛好是驚蟄。

驚蟄,在二十四節氣裡,是指春雷乍動驚醒了蟄伏在土中冬眠的動物的意思,放在學習上,可以理解為上課鈴響了,孩子們都該起來讀書了,所以,弘文館就定在這一天開課。

於是,楊曼就在這一天,帶著禮物和兒子去了弘文館,隨行的除了小雁,還有愛湊熱鬧的吳宣,這小子也是從弘文館出來的,熟門熟路,楊曼樂得讓他帶路。

卻不料在抵達弘文館的時候,有一人已經等門前許久,楊曼只顧著給吳頊整理衣服和頭髮,一時還沒有看見,倒是吳宣眼尖,先瞧見了,忍不住驚呼一聲,道:“這不是二哥嗎?”

吳宏是私生子,在宗族裡沒有排行,所以吳宣乾脆就依著他親兄弟三個的排行,管吳宏叫二哥。

楊曼被他咋呼得心頭一跳,一抬頭便看到了吳宏。

一個月沒見,吳宏的樣子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只是隨著天氣變暖,衣著比正月裡單薄了些許,身上那一襲對襟青色長袍,可不正是自己送給他的年禮。但是吳宏什麼時候到無錫的,她卻不知道了。

楊曼只掃了一眼,便有些不敢再看,垂著眼簾福了一禮,道:“叔叔安好。”

吳宏大步走來,還了一揖,順便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吳頊,嚇得原本有些不安分、眼珠子四下亂滴溜的吳頊馬上垂手站直,一副“我是聽話的孩子”的乖巧模樣。

吳宣在一邊看了,竅笑不止,還偷偷向吳頊扮了個鬼臉,不料剛一轉身,卻見吳宏又向他瞪來,馬上也垂手站直,那樣子,和旁邊的吳頊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楊曼忍不住莞然,再看吳宏時,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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