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那人長相了嗎?”
“一直垂著頭,不過乘電梯離開的時候,他的臉投射到了電梯面壁上。”頓了頓,邵凱語氣沉了沉:“經過高層次影象分析,終於看清楚了那人的長相。而且那個人我認識。”
“楚翎的人?”涼薄的話語從他好看的唇齒間嗤笑道出,對於結果並沒有很意外。大概連楚翎都沒有想到一個電梯內壁會映照出一個人模糊的臉部影象吧?
邵凱笑了笑:“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確是楚翎的人,那人名字叫楊駿,平時在楚氏集團擔任楚翎助理,實際上是他的親信幫手,楚翎很信任他。”
“楚翎這麼做,他的目的是什麼?”徐澤眸光深邃如海,看著楚衍,皺眉說出自己的猜測:“想要奪回執政地位嗎?還是想要引發外界廣泛關注,讓你腹背受敵?”
楚衍沒說話,靠著椅座,右手整理著左手襯衫袖口,寶藍色的袖釦在光線映照下熠熠生輝。
楚衍偶爾會做類似這樣的小動作,他這麼做的時候,通常都是在思考問題。
楚家人一個個都不是善茬,楚翎意欲何為,顯然並非是為了拖延曲海音父子庭審,而是想借由此事將事情鬧大,屆時政壇大洗禮……
或許,楚翎的目的有二。
第一,政壇大亂,民心惶惶,由貪汙事件,引起民眾對高官失望。
第二,一旦貪汙高官定罪,勢必職位空缺,各方爭執不下,政府機制需要重新制定,楚翎若是這時候安插人進入政壇,一步步滲透,也不是沒可能的。
想到這裡,楚衍雙眸徹底寒冷下來。
這就是楚衍,他笑的時候,全世界都知道;可當他哭的時候,卻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這,就是身為高位者的悲哀和必須承擔的疼痛。
如今,他沒笑也沒哭,不笑的他更是不言自威,只是淡漠的眼眸略顯陰鷙。
“忽然想到了一句話。”沉寂中,楚衍忽然淡漠開口。
徐澤好奇道:“什麼話?”
“當時只是平常事,過後思量倍有情。”
“呃……什麼意思?”徐澤看向邵凱,對方也是聳聳肩,表示聽不懂。
楚衍眉眼間蔓延出疲憊,但話語卻極為清晰寒冽:“忽然發現楚翎還是極為愛我的,我這麼久不在總統府出現,他不會沒有起疑,況且慕少卿能夠獲知我在舊金山,楚家人也知道,楚翎又怎會不知?現如今他做的事情看似是在給我們添堵,但有弊有利,至少逼迫國會從速請我回去,無形中解除了戰爭權利限制議案帶來的潛在危機,還讓楚修文迫於形勢不得不做出妥協。如此看來,楚翎對我總歸還是有情的。”嘴角勾起一抹譏嘲之笑,豈止是有情,他還要謝謝楚翎造就了他回去的時機。
“楚翎如果反應過來,只怕要氣死了。”徐澤雙臂環胸,嘴角笑容加深。
楚衍眼中笑意一點點散去,千萬彆氣死,楚翎暗殺他多次,怎麼能那麼輕易就死去?
半途,邵凱下車,他還有公事需要處理,素園現如今議員齊聚,他不適合跟楚衍一同出現。
國務卿車輛早在一旁停靠多時,十幾名身穿黑色西裝,佩帶耳麥的特工警衛神情戒備的盯著四周,待邵凱上車,魚貫進入前後車輛,調轉車頭朝另外一個方向呼嘯離開。
邵凱坐在車內,看著漸漸消失的車輛,遲疑片刻,對楚衍壓低聲音道:“還記得張嫂嗎?”
“嗯。”照顧楚文緒的傭人,怎會不記得?
“她前兩天打電~話,說藥快用完了。”
楚衍聲音如常,不見絲毫波瀾起伏:“這種事情找喬梁,我不是醫生。”
徐澤微不可聞的嘆了一聲:“喬梁今天跟我談這件事情,他說這次毒素劑量一旦交給張嫂,再過一個月,楚文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