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捨不得離開。
他23歲,白素20歲。
她競選國務卿,因為太過年輕,被國會質疑工作能力,她不驕不躁,不喜不怒,承受非議和質疑,過五關斬六將,一步步如願走進了總統府。
她競選成功那一天,楚衍清楚的記得,一群朋友在飯店裡為她慶功,只有易笙知道,他當時也在。
飯店外,座駕內,他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易笙問他:“為什麼不進去?”
“他們看到我會不自在。”在這樣一個日子裡,他不該出現,導致她拘謹,壞了她的興致。
這是她人生的轉折點,他原本想跟她一起度過的,只是……他沒有那樣的藉口和理由。
她宣誓任職那天,是他親手為她佩戴的議員徽章。
近在咫尺,呼吸相纏,他看到她眉眼間的笑意,心裡忽然春波盪漾。
那天,國民圍堵街頭,看著多媒體大螢幕上面的她,瘋狂吶喊,無數男女激動的喊她的名字,他們叫她:“白素,白素……”
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孱弱,笑容淡淡的女子,曾經在某一段時期內開創了一場完美傳奇,那樣的震撼場面,一度被譽為政壇經典。
宣誓臺上,她抬起自信的右手,笑容明媚溫暖。
那天,他坐在車裡,看著滿大街舉著國旗,扯著旗幟支援白素任職的國民,心裡潮潤成災。
任職的是她,為什麼他看起來比她還要高興?
他對徐澤說:“我可能……”可能再也放不下她。
“可能什麼?”徐澤好奇問他。
沉默良久,他淡淡開口,似乎在說一日三餐那麼自然:“我在想,第一夫人不是她,還能是誰呢?”
多媒體螢幕上的她,笑顏如花,他忽然明白,有些事不管他怎麼隱瞞逃避,終究會在某個瞬間無法遏制,情不自禁。
他們在一起了,那是他偷來、騙來的奢侈時光。
他控制自己擁抱、親吻她的衝動,就連笑容也是淡淡的,以免她覺得他是一個很輕佻的男人。
他和她第一次單獨吃飯,不是在富麗堂皇的飯店,而是在鬧市路邊攤。他起先有些不習慣,但所幸很快就融入其中,那天發生了一件小插曲。
“我忘了帶錢。”白素在找錢結賬無果的情況下,不好意思的看向他,意思很明顯,這頓飯最好他請。
他失笑,取出皮夾,裡面沒有現金,倒是有好幾張卡。
“刷卡可以嗎?”他抽出一張卡。
她哭笑不得,“這個地方不刷卡。”
“……我讓阿澤送錢過來。”他準備撥打電~話求救,卻被她奪過手機,聲音輕靈,有著難得一見的淘氣:“你這輩子有沒有吃過霸王餐?”
他直覺隱感不妙,挑眉看著她。
“要不要我帶你體驗一次?”
那天,她拉著他的手在黑夜街頭奔跑,風很涼,但心很熱。
她在前,他在後,漆黑的髮絲在夜風中飛揚,她回頭看他,笑容放肆,十分美好,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很多年後,他每當想起那夜她的笑容,心就會揪起來,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疼。因為自此以後,他再也沒見過她那麼笑過……
隔天,他吩咐易笙去付錢,沒想到她已經把錢給付了,甚至跟店主道歉,她說:“我男朋友昨天工作上遇到了一點兒麻煩事,我只希望他能夠笑一笑,給您造成困擾,我很抱歉。”
易笙把原話轉達給他的時候,他正在為左右兩翼討要資金流向而焦頭爛額,聽了易笙的話,批閱檔案的鋼筆就那麼忽然從手指間滑落,“啪嗒”一聲砸落在桌上。
貼心之舉,足以讓他銘記一生。
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