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奕章逃一般的走回了太醫院,心中感慨,早知道當初自己就應該同父親一樣主攻溫病學,不應該學婦產千金一科! 昔日被調到皇后娘娘宮中伺候之時,葉奕章還為此慶幸了一陣兒,皇后娘娘性子溫和,服侍在皇后娘娘身邊可比服侍在皇上身邊輕鬆多了。 可是偏偏好端端的要接了柔貴人這個大麻煩,柔貴人那是什麼性子!那是滿宮太醫都不願意來診治的小主! 喔,不對,溫實初願意來,一說碎玉軒出了事,溫實初就如同急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不知怎的,一襲倩影突然間浮現在葉奕章的腦海之中,若是這後宮諸人都如同她那般歲月靜好,該有多好。 如今又快到冬季了,想必她的咳疾又要開始犯了,一會兒讓自己身邊的小藥童去給她送些金銀花才是。 心中這麼想著,葉奕章回到了自己座位之上,開始為柔貴人寫著安胎方子,剛剛提筆,就見溫實初急三火四的跑了進來,站在葉奕章的桌案之前,開口問道 “葉兄,碎玉軒柔貴人那裡如何了?” 葉奕章看著溫實初這等子沒出息的樣子,他道不知道柔貴人到底哪裡好?害的溫實初降職,還對柔貴人念念不忘? 若是憑著昔日溫實初治療時疫的功勞,好好在太醫院效力,日後哪怕當個太醫院院判也不是不無可能,又怎會屈居在這藥童之位? 昔日溫實初的小徒弟衛臨,如今都已經接手嬪妃脈案,他這個當師傅的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被降了職還不安分,還日日的惦記著皇上的女人,這也就是自己和他有幾分交情,若是自己是那起子愛背後嚼人舌根的,溫實初這般惦記著皇上的女人,恐怕早就被皇上摘了腦袋了! 葉奕章:“溫兄,你如此這般,有些失了分寸了。” “我受皇后娘娘之命,負責碎玉軒柔貴人的脈案。這是我的分內之事,只是這你如今只是藥童之身,過分擔心柔貴人,只怕會落人口實!” “還請溫兄自重!” 葉奕章將話說透,溫實初這才意識到自己過分擔心嬛妹妹了,只是如今甄伯父入獄,甄伯母撒手人寰,嬛兒在宮中被禁足,如今又動了胎氣,自己實在是擔心。 溫實初:“葉兄不知,從前甄府二老對小弟多有照拂,小弟也是一時情急。” 葉奕章:“雖說你們兩家是故交,可是一入宮門深似海,柔貴人如今是皇上嬪妃。皇后娘娘將柔貴人的身孕託付給了我,我自當會保的柔貴人平安生產,不勞溫兄費心!” “溫兄,退下吧,我要為玉貴人開安胎方子了!” 葉奕章已經明著送客,溫實初出無精打采的走了出去,守在門前,待葉奕章將藥方擬好,交由身邊的藥童去抓藥之時,溫實初走上前去用了幾兩銀子,換來了為柔貴人抓安胎藥的差事。 看著自己手中葉奕章開的方子,溫實初本就醫術出眾,也知道了這方子會保的嬛妹妹平安生產。 只是他許久沒有見過嬛妹妹了,心中實在是擔憂,便藉由著這抓藥送藥的由頭,想著偷偷潛進碎玉軒去見一見嬛兒,也將這甄府中之事告知嬛兒,免得她日日憂心。 碎玉軒裡,甄嬛求助無門。這宮中若是有銀錢還好,只是前些日子她火燒碎玉軒,皇上下令她出資修繕,已經花掉了她所有私庫中的金銀。 又被禁足了許久,皇上下旨只按答應的份位給著,這些份例維持碎玉軒這幾人的生計都不夠優秀,更何況拿錢打點小太監了。 小太監也是見錢眼開的,沒有銀錢,自然是沒有人告訴甄嬛甄府如今的現狀。 正在甄嬛為自己父母一事發愁之時,浣碧帶著欣喜走進殿內,對著甄嬛道:“小主,您看看,誰來了!” “實初哥哥!” “嬛妹妹!” 溫實初見著此刻臉色蒼白的甄嬛,覺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自己如今幫不了嬛妹妹什麼,讓她一人在這深宮之中孤立無援。 溫實初:“嬛妹妹,你怎麼如此憔悴?今日我也是買通了葉太醫身邊的藥童,這才能來碎玉軒見你一面。” 甄嬛也不再廢話,眼下自己在這宮中訊息閉塞,唯有從溫實初的口中才能探知甄府的事情。 甄嬛:“實初哥哥,我從華妃的口中聽到了甄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