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古冰容正臉頰微紅,出神地望著沈怡手中的匣子。香梔低下頭,嘴角露出一絲譏諷。
目送香梔出去,沈怡奇道:“我什麼時候給你講沈慄的故事了?”
沈怡與沈慄都沒見過幾次,哪來什麼故事給女兒講。
古冰容笑道:“母親不是常提起外家嗎?”
姜氏出自布政使家,孃家又在近前,為了與妯娌爭鋒,沈怡便常將禮賢侯掛在嘴邊。其實沈怡是庶女,又與侯府疏遠了,對那邊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但沈慄是禮賢侯府年輕一代最出息的,提起沈家怎麼能避開他?
沈怡笑道:“我也是道聽途說,你這孩子竟當真了?“將匣子開啟,取出兩封信,中間夾著的果然是一方手帕。
“是這個嗎?”沈怡問。
“沒錯。”古冰容歡喜道:“這裡繡著女兒的‘容’字。”
“我記得告訴過你不許將這些東西繡上名字。”沈怡沉聲道:“若是被人得去,連個否認的機會也沒有!”
古冰容低頭道:“旁的都沒有,只這方帕子女兒最喜歡,所以……哪知偏落下這個。”
“你這孩子總不聽教。不教去客院玩,你只當耳旁風。告誡你做事要謹慎,你偏向手帕上繡名字,竟還給丟了。”沈怡疲乏道:“幸虧這回碰上你表兄,他又肯為你掩飾。若是旁人,你這會兒只管哭去吧!”
“母親,”古冰容撒嬌道:“女兒知錯了,以後再不敢。”
沈怡嘆息道:“都是我將你慣壞了。”沈怡對兒子還算嚴厲,對女兒卻是千寵萬寵。古冰容是兩代裡唯一的女孩,又天生可人,單那一張臉就在古府中橫行無忌了。別說沈怡,便是姜氏也要給她個笑臉。因此這女孩越發大膽。
口中雖感嘆,沈怡到底不想苛責女兒,只催她回去休息:“日後千萬謹慎些。”
古冰容遲疑一會,終於忍不住道:“母親,那個裝信的匣子……能給我嗎?”
沈怡訝然:“你要它做什麼?若是缺了東西,叫嬤嬤給你去庫房裡找。”
古冰容不依:“就要這個。”
沈怡忽然發現女兒目光閃爍,耳根微紅,警醒道:“這是外男拿來的東西,不成!”
見女兒仍舊堅持討要,沈怡越發疑心:“你這孩子究竟為的什麼?你……你不會是對你表兄……”
“母親!”古冰容跺腳道:“您怎能將女兒想的如此不堪!別說表兄已有妻室,便是沒有,難道女兒見個人便要倒貼上去?”
沈怡撫了撫頭,也覺自己想的差了。沈慄再好,也不至於人見人愛。何況女兒今日與沈慄頭一回見著,怎麼可能就惦記上——她卻忘了自己當初便是一面定姻緣——然而到底覺著方才古冰容神色異常,忍不住問:“那你告訴母親,你要什麼樣的匣子尋不到,為什麼偏要這個?”
古冰容抽泣道:“我……女兒是覺著今日確實不謹慎,要拿這個匣子回去做個警示,時時提醒自己……母親卻將女兒看低了嗚嗚。”
“你要留做紀念,那方手帕儘可用了,何須這匣子!”沈怡問。
“那帕子上繡著字,女兒原打算回去燒了。”古冰容含淚道:“母親不肯便算了,何苦編排女兒?”
(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四章 乘夜話割肉
沈怡見女兒哭得傷心,心下歉疚,忙道:“好了,母親只是多嘴問一句而已。不過是個匣子,與你就是。”言罷,又不放心道:“女子要自矜,如今家中有外男,千萬不可亂跑了。”
“女兒知道。”古冰容收了眼淚,笑道:“以後遠著些表兄就是。”
沈怡嘆了口氣,吩咐僕婦送女兒回去,又思量起如何再震懾一番那幾個找出古冰容的丫鬟。
古冰容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