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輕巧,我和老四一共損失了兩千多萬,這還不算那條船,麻九跟了我十幾年,現在他為我頂了包……”袁孝農說這話的時候感到一陣內疚,他伸手去抓酒瓶,卻被袁孝商一把摁住:“二哥,你喝多了,別再喝了。”
袁孝農怒視他道:“滾開,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袁孝商道:“二哥,事情已經這樣了,你生氣發火也於事無補?當初兄弟們是不是勸過你,黑車不能碰,尤其是豪華車,能夠買起數百萬豪車的人,誰沒有點能力?可你偏偏不聽,只盯著那點蠅頭小利,現在麻煩了?啊?”
袁孝農粗暴地推開他的手臂,抓起酒瓶仰著脖子灌了一氣。
袁孝商本想去奪酒瓶,卻被老三袁孝兵的目光制止。當兄弟的都瞭解這位老二,對錢看得很重,這次損失這麼大,袁孝農是真心肉疼。
袁孝商在心底又埋怨了一句,小農意識。
袁孝農重重將酒瓶頓在茶几上,斜睨四弟袁孝商道:“老四,我知道你埋怨我,我說過,這次的損失我扛了,你損失多少,我補給你多少!”
袁孝商搖了搖頭道:“二哥,你誤會我了,咱們是同胞兄弟,五百萬不算什麼?別說是五百萬,就算是五千萬,我也不會說半個不字,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從中得到教訓,以後做事要謹慎一些。”
袁孝農怒道:“不用你教訓我!”
袁孝商道:“二哥,這次算我們幸運,當初未雨綢繆,把船隻登記在別人的名下,如果有任何證據表明船是我們的,貨是我們的,我們就全完了!做這行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稍有不慎,全盤皆輸。”
袁孝兵道:“這一點上,我贊同老三的看法。”
袁孝農道:“都是我錯!我該死行了吧!”
袁孝兵和袁孝商對望了一眼,兩人都顯得有些無奈,這位二哥的確不讓人省心。
袁孝農咬牙切齒道:“他張揚有什麼了不起?別人怕他,老子不怕他!省委書記女婿又怎樣?得罪了我,我一樣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袁孝商聞言大驚,他慌忙道:“二哥,你不能胡來啊,現在風頭正緊,你千萬別幹傻事!”
袁孝兵點了點頭道:“二哥,我們是求財的,沒必要跟他鬥!”兩人都是一樣的心思,生怕老二一時想不開再做出什麼錯事,到時候就不好收拾了。
袁孝農怒道:“全都是孬種,這是在北港,難道我們兄弟被別人欺負了就只能打落門牙往肚裡咽?別人會怎麼看我們?以後誰還看得起我們?”
袁孝商苦口婆心道:“二哥,你千萬不能胡來,咱們雖然損失不小,但是隻要風頭過去,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可以將錢賺回來,這裡是北港,不是濱海,他這次踩過界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而且這次事出有因,是因為你受了喬夢媛的那輛車,所以才把他招來的,不然他的手怎麼都不可能夠到北港來。”在袁孝商看來,這次的事情全都怪老二。張揚什麼人他們都知道,那貨一向是個橫著走的主兒,他不去惹別人就是好事了,老二居然主動去招惹他,這不是犯賤嗎?
袁孝兵道:“二哥,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老四說得沒錯,從一開始,咱們就不佔理,你不收那輛黑車,就不會惹火燒身。”
袁孝農道:“我咽不下這口氣!咱們兄弟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欺負過?”
袁孝兵道:“退一步風平浪靜,讓三分海闊天空,錢財乃身外之事,不過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我總覺得有些奇怪,我們做事一向謹慎,訊息是怎麼被他知道的,而且根據我瞭解到的情況,當時張揚的目的性很明確,直奔7號碼頭,登船之後,直接就找到了32號貨櫃,這應該不是巧合吧?”
袁孝商道:“我也覺著很奇怪,肯定有知情人洩密,問題很可能出現在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