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大吃一驚後,知道自己錯過了最佳時機。他也不著急,將刀抗在肩頭,右手食指點向連體人。連體人生怕溫鋒有更古怪的招式,雙掌一攤,擋住了其手指方向,同時長袖一揮,一道道波紋般曲折的綠光灑出,呈網狀罩向溫鋒。
溫鋒故技重施,反彈盾開啟,光網無效。同時他一指shè出首尾相隨的六枚血針,瞬間刺向對方心臟。因兩人相隔不足五步遠,血針速度奇快,還沒等連體人用手擋下,便硬是三枚同時釘在對方心口一個位置上,瞬間打透對方面板的保護,進入人體。
連體人顧不得反抗,連忙擺出個防禦姿勢內視體內,而這時他其中一個身體從內部猛然鼓出數個大包,圓鼓鼓如皮球,而後不等他用魂力壓制,便瞬間爆開,大股的血漿猛然shè出,濺了溫鋒半身鮮血。
這下子連體人再也支撐不住,心臟隨著膿包爆裂而破碎,導致其中一人當場死亡,另一人也因連體而受了重傷。溫鋒這時才揮動斬蟲刀,一刀切下對方大好頭顱,高高拋起砸在地上。
說來奇怪,當著敵軍數萬大軍殺掉兩人後,溫鋒以一人之勢對抗整個軍隊,這種威勢上的碰撞,以及心念通暢後的舒服,令他陷入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境界當中。此刻他全身染血,整個人紅彤彤一片,橫刀立在那裡,一人之勢宛若殺神降臨,端的威武霸氣。要知道這五萬陀羅軍還有一千人的尊者隊伍,這其中便有不少白銀高手,他們雖沒出戰,卻用眼神,jīng神力不停洗滌著溫鋒全身,這種重壓下的勝利令溫鋒居然隱隱把握到了什麼,只是總是欠缺一點。他潛意識中感覺,只要自己能把握住這一點感覺,極有可能距離突破晉級不遠矣。
接下來對方又派出了三個白銀級尊者,在溫鋒這種氣勢如天下居然難以撐到第三回合。殺掉五人之後,溫鋒的氣勢拔到了頂點,他甚至有種即便此刻出現黃金一階的敵人仍然可戰勝的雄心。他隱隱感覺,似乎這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決心,那種逆境中不屈,逆天而戰的霸道與他極為貼合,難道這就是我未來要修行的道?溫鋒暗暗思忖,哪怕敵軍當前,他都陷入深深思索之中。
正當溫鋒細細體會這種來之不易地境界時,敵軍中一片喧譁。相對於地上橫躺的七零八散的屍體,這些底層計程車兵反而有部分佩服起溫鋒的大膽和勇猛。哪怕作為敵人,也是值得拼死一戰的對手。這時候那統領這五萬大軍的統帥再也忍不住了,他激動之下居然揮手示意大軍壓上,想憑藉人數圍堵溫鋒。
然而這時陀羅國士兵計程車氣已經降到了極點,那一隊尊者隊伍因背景深厚,反而沒有聽從統帥的指派,或者消極上前。他們身子挪動地極緩,一炷香的時間都沒趕到溫鋒身旁,短短不足五百步的距離,硬是變成了隊尾。其他尋常士兵雖然不能如此大膽違抗命令,卻也內心極為不情願上前。倒不是被溫鋒王霸之氣懾服,而是和他們平rì的民風民俗不符,即便圍殺了反倒感覺是恥辱。
那將軍如何看不到手下人的動靜,滿臉yīn沉,卻也不敢再使用激烈手段,這五萬的將士可不是他親自調教的兵,yīn奉陽違倒也在所難免。
就當陀羅國士兵緩緩圍上之時,城牆上頓時一片喧譁,與陀羅國打了那麼長時間的仗,部落的人哪裡不瞭解對方的風俗習慣。他們齊聲在城牆上大罵,北風和幾個部落首領糾結萬分,去救的話怕被趁機攻破城門,不救的話不說溫鋒的身份如何,單說當著敵我雙方大軍硬是斬殺了六名尊者,這等英勇行為無疑在部落士兵眼裡成了英雄。不少部落的將領甚至首領主動請纓下去救人,卻被北風壓了下來,一時之間北風等人反倒有坑害賢良好漢的意味。他們有苦難說,只能趁機上報給長老會,說明此時情況。不過其中一名部落首領還算聰明,召集了一隊士兵站在牆頭吼道:“陀羅國的勇士難道只會以多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