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業的表弟,剛出盜洞就中招,被那穿心連環翻板上的長矛紮成了‘篩子’。”
“嘶.....”
學府眾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掉進坑裡的段濤和孔正業,怕是凶多吉少。
場面太過慘烈,眾人不自覺地轉過頭,不忍再看!
“別瞎猜了,還有轉機,你們看,段濤的兩隻腳後跟正好勾在了墓穴陷阱的青石邊緣上!”
吳天蛟突然出聲,因他眼力稍好,能清晰見到段濤的鞋還掛在青石邊上。
一聽還有救,眾人二話不說,忙上前,合力拽著段濤的腳踝,把他從那“穿心連環翻板”里拉了出來。
此時,段濤的手緊緊抓著孔正業的手腕,沒讓他真摔在那些金屬長矛上。
“哎,老孔你這是何苦呢?”
王月半望著仍有些驚魂未定的孔正業,半晌說不出重話,只搖了搖頭。
目光轉向不遠處的屍首,離得近了,王胖子看得真切,這一看不打緊,他簡直懷疑自己眼花了。
“傷呢?這屍體身上竟然沒有傷口。”
“不對!不是這麼回事!”
吳天蛟忽然打斷王月半,手電筒照向那屍體:
“你們聽說過‘自縊’沒?”
“眼前這屍體,面板髮紫發黑,像是烏雲凝聚,頭髮散亂,血管堵塞。”
這人極有可能是上吊或是窒息而亡的...
這...是屍僵!?
吳天蛟沉重的話語在主墓室裡並不響亮,卻如千斤重錘,沉悶地壓在眾人心頭!
特別是王月半,臉上肌肉抽搐,滿是不可思議:
“自縊?上吊?屍僵?”
“說實在的,要不是胖爺我親眼見過這人‘斷氣’的場面,還真差點信了你的話。天哥,咱倆明人不說暗話,你這次是不是‘看岔’了?”
“沒事,胖爺我一點也不介意,只要你天哥把事情說清楚,這點小事不算啥!”
王月半嘴上說不信吳天蛟,身體卻很誠實,本想上前細看那已死去多時的人,現在卻悄悄往後退了兩步!
“咚咚!”就在這一刻,人群中那位圓心大師雙手合十,緩緩從阿寧身旁踱步而出,他緊閉的雙眼微微張開,透出一絲慈悲。
“阿彌陀佛,王施主,此乃非意氣用事之時啊。”
“哎呀!你這光頭和尚!”王月半心頭火起,卻終究沒讓那些糙話溜出口,畢竟圓心和尚盤坐唸誦六字真言的模樣,還在他腦中清晰如昨。
“咳咳!咱胖爺不過是疑惑眼前這一切,畢竟親眼所見才是真,耳聽未必實。四日前,咱們親眼瞧見孔正業那表弟落入機關,命喪當場,可如今身上的傷痕全無,本就古怪,再添上什麼上吊、窒息之說。”
“若真如此,胖爺我對著老天發誓,過去的幾十年活像是夢一場!”
王胖子的話音裡滿是不容置疑,他能接受這眼前的“怪事”,卻無法接受親眼所見的事實,轉眼間變成了另一番“離奇死亡”的景象!
圓心大師不惱不怒,靜待王月半說完,他年輕英俊的面龐上浮現出一抹和煦的微笑:
“王施主莫急,且聽貧僧一言!”
言罷,圓心大師目光平和地望向前方,語氣淡然:
“貧僧也曾博覽群書,在某古籍中偶得一記!”
“凡人亡故,頸部、背脊、兩脅、雙臂、雙腿乃至雙腳,若有微紅,乃因人死後仰臥,血液下沉,謂之‘血墜’。”
“若人吊頸而亡,血脈不通,身現紫黑,狀如烏雲凝聚,此乃‘血變’,若顏色稍淺,呈青紫腫脹,則血變未深。”
“咳咳!圓心大師,那個能說點咱鄉下人能懂的不?”
王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