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回動了心思,想趁著蔣佳許不留神,自個兒把墓道後頭的“寶貝”悄悄揣進自個兒的布袋裡頭!
可愣是沒成一回!
自個兒這摸金校尉都沒能得手的珍貴“古玩意”,居然讓眼前這位披斗篷的影子,悄無聲息地給搬這兒來了!
瞅著對方斗篷裡頭又是一陣咳,王月半咧了咧嘴:
“嘿!胖爺我不論你是哪個山頭的?膽敢打王秦古墓裡陪葬品的主意,那就是跟胖爺我過不去,像你這樣想獨吞的賊溜溜傢伙,胖爺我自有一套教訓人的門道,嗯…就這樣,先卸你一條胳膊,讓你長點記性!”
王月半的臉色猙獰,臉上的肉抖個不停,活脫脫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他自然不會真把眼前人的胳膊給擰斷,只是實在氣不過有人進了自家“後菜園子”,悄沒聲地把珍貴“古董”給順走了,這口氣要是不撒在這傢伙身上,王月半估摸著明兒個晌午就得給氣絕了!
正當他要邁步上前,打算對斗篷人好好“招呼”一番時,王月半冷不丁聽見後面一聲低喝!
“王胖子,你等等!這事不對勁得很吶!”
王秦古墓主室裡,壽山石的地面上,吳邪死死盯著眼前沾滿血的玉雕人臉!他的聲音有些乾巴。
“我說天真小兄弟,你咋還婆婆媽媽的,這傢伙明顯被咱們收拾趴下了,壓根沒反抗之力,就一小毛賊,哪來的不對勁,我看你這一路走來,嚇得神經都有點錯亂了!”
王月半嘴裡嘟嘟囔囔,對著背後的吳邪發表了自己的見解,順帶拋過去一個“戲謔”的眼神!
可眼見吳邪臉色沉重得都能滴下水來,嘴裡的玩笑話一下就咽回去了!
吳邪沒搭理王月半的“嘲笑”,聲音更顯乾澀:
“不是那回事!我是說這玉雕人臉不對勁,先不提那血跡,關鍵是長相!”
“原本我們以為,這玉雕人臉該是以墓室主人常十萬為模子刻的,當時急匆匆的沒細看,後來我回想起來,這裡面有貓膩”
“現在看,這玉雕人臉能是‘常十萬’,可又不全是‘常十萬’!”
王月半愣愣地看著吳邪,一時半會沒明白對方怎麼突然來了這麼一通解釋:
“哈呵呵”
王月半尷尬地笑了笑,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我的天真小兄弟,你能不能別再賣關子了。”
“咱倆大老爺們,有啥話直截了當些不好嗎,你這麼半吞半吐的,就算聰明到家的,也難跟你搭上話!”
吳邪手裡動作不停,朝王月半伸手要手機!
吳邪清楚記得,之前墓道里遇見那玉人臉時,這胖子隨手拍了幾張照片,不用這摸金校尉多說,他也猜得到王月半八成是想拿出去讓人估估價,日後再來這王秦古墓取寶!
吳邪翻開手機相簿,找到了最初那張未沾血的玉雕人臉照,又與地上血淋淋的玉雕人臉對比了好一陣,心中猜想基本得到了證實!
“王月半,我先前從筆記裡看到的記載,是種叫‘俏色巧用’的玉雕技法,用在了這玉人臉上!但我沒全說完!”
“筆記裡還提了一種叫‘勾徹’的雕玉法子!就是在設計好的花紋上勾出淺槽,讓線條突出來,這就叫陽線。你可以想象,從一面斜著刻,另一面就是陰刻線,也能做出凸起的效果。”
“至於陰刻線,就是在玉器上雕出凹進去的線。現在常見的有單條陰線或雙陰線並排。王秦之後,這類陰線多淺淺的,往往是短線相連,或者時斷時續,也有用砣子輕起輕落雕成的。”
說到這裡,吳邪知道王月半對這雕工不怎麼懂!但他想說的已經說明白了!
“玉人臉用的‘俏色巧用’,細分下來就是【勾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