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魁禍首,卻一臉呆然地坐在她的位置上,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看,臉蛋紅撲撲地,完全出了神。
君墨第一次感覺到了挫敗,自己一定是著了魔了,才和這麼一個傻丫頭較勁。
回宮的路上,一路同行的幾個富家子弟都對他讚賞有加,說之前有眼不識泰山,說他是真人不露相。
君墨的形象就從一個胸無點墨的軟弱皇子,到了驚才絕豔的文人雅士。這是一點。
他在花燈會上大出風頭的事情很快傳到了皇帝的耳裡,結果次日娘娘壽宴,皇帝命他再作一首詩送給皇后娘娘,面對這種場面,雲貴妃的臉色自然不算好看,他是作也不是,不作也不是。
苦惱之餘,藉著酒醉之意逃出宴席,卻在後花園,再遇到了那個女孩兒。
她喝的醉醺醺的,坐在涼亭的欄邊,夜有些深,燭光悠悠落在她的臉上,將她精緻的側臉暴露在他人視線之中,然而與這長相全然不相符的,是她一臉傻兮兮的笑。
她倚在欄杆上,手在半空中揮動,嘴裡不住地念叨著:“魚兒啊魚兒,來,到姐姐這裡來。”
非禮勿視。
君墨剛想轉身離開,卻聽到背後傳來輕輕一聲“呀”,等他回過頭,原本趴在欄杆上的女孩居然站了起來,腳踩在座位上,半彎著腰,身體搖搖晃晃,一個沒站穩,差點落下水去。
“小心。”
他想也沒想,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顧貞然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等再睜眼的時候,便看到了一張極其精緻的美人臉,腦子有點發懵,眯了眯眼睛,再睜眼一瞧,還是那個美人,只是美人看起來有些生氣,眉頭也緊緊地皺著。
但是沒關係。
她笑嘻嘻地伸出手,摸上他的臉側,這輩子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她忍不住多摸了兩下,最後笑得跟個偷腥的貓兒似的,喜滋滋地睡了過去。
可憐君墨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樣的調戲。
身體僵硬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姑娘?”他試探性地開口喊道。
然而回答他的是淺淺地呼吸聲。
又喊了兩聲還是沒反應。
君墨莫名有些心慌。
懷裡的身子,帶著一些酒氣,渾身上下跟沒有骨頭似的,又小又軟,她幾乎半坐在他的腿上,腳垂垂落在半空中,鞋子因為她之前大幅度的動作而鬆了下來,順著她的腳慢慢滑落。他不敢亂動,一手還握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一手還橫在她的背側,掌心觸碰到她順滑的衣料,他突然覺得有些燙手。
而引起他所有心慌的女人,卻一點都沒有自覺,夾雜著酒香的呼吸噴灑在他耳後,帶來止不住的癢意。
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影衛十七見狀現身,道:“主人。”
君墨嘆了口氣,對十七說道:“去找顧家的人來。”
正如她一眼記住了他,他也沒有忘記對方的身份,顧將軍一臉怒容上臺抓人的樣子,他至今也都記得。
也因此,猜出了她的身份,知道了她的名字。
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那時偶遇的少女會為他披上嫁衣,打點紅妝,八抬大轎送入他的府內。
顧貞然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就算不看也能感受到那兩道視線的存在,所幸君墨並沒有這樣盯著她很久,過了一會兒便移開了眼。
清冷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朕不喜歡有人跟得太近。”
回頭,發現顧貞然低頭站在原地,又連忙改口道:“但是,也別太遠了。”
少女的臉落在陰影裡,微微彎腰,回道:“是。”
御花園內。
陽光斜漏在花叢間,千朵萬朵花兒含苞待放,枝頭微顫,一隻鳥停留在上,樹梢上冒出一點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