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雙目中不斷有精光閃過,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凌展見他安心前進,自己又力量耗盡,幸好這最後的一丈之地始終保持著普普通通的樣子,不再從任何方向對生出阻力來,於是他退了半步,將身子輕輕靠在石門上,緩緩地坐了下來。
這一坐下他才發現,原來自己身上的許多關節真的在方才受到了嚴重的傷害,特別是雙膝,在彎曲的過程中傳來陣陣劇痛,彷彿裡面的骨頭已經完全粉碎。
好在他如今的軀體大半都是以雷霆變化的,倒不像正常人的軀體在受到這種傷害後需要長期靜養,對於他來說,只要經脈中存在雷力,便能以之引導血肉的組成發生變化,重新塑造軀體。
不過現在他的經脈中也是一片空蕩,雷力急需得到補充,不過這也難不倒他,雖然這裡似乎不能溝通外界,無法引來天雷轉化自身雷力,但他如今早已結出雷丹,只要默默催動雷丹旋轉,便能自其中源源不斷的生出新的雷力,補充到空蕩的經脈中去,只是這個速度要比直接吸收天雷慢上許多罷了。
就這樣,凌展默然端坐在石門前,腹中雷丹轉動不休,約過了三日工夫,體內雷力便小有恢復,並且也早已將損傷的關節都修復如初。
此時何淵傑才剛剛走過六百丈的位置,神色間十分疲憊,雙臂更是軟軟的垂在身側,並不隨著腳步的邁進而擺動,似乎肉體的力量快要耗盡。
但他的目光卻是十分堅毅,平靜而筆直地望著前方,不知是在看這凌展身後的石門,還是在盯著凌展。
凌展此時精力略復,心中忽然有些躁動起來,不由得收了功夫站起身來,轉過頭打量著石門。
這道石門整個將長廊的盡頭擋住,兩邊直接連線在側面的牆壁上,只能隱約看見門軸的縫隙。
至於石門的高度,則與這長廊相同,一直向上延伸到數十丈高處。
凌展其實早就注意到了這長廊在高度上的詭異,可是這裡依舊有那壓制飛行的力量,使得他無法飛到上方檢視,而且先前這長廊中始終是一片幽暗,單純以目光向上方望去,也是難以看清頂端的情形。
而另有一樁古怪之處,便是這長廊明明是整體封閉起來,內中有無火把燈籠的照明之物,卻有始終有些隱隱的光芒存在,也不知究竟是什麼東西散發出來的。
不過此時此刻,凌展注意的並非這些,三日前他一路飛奔,終於來到石門前時,因為始終擔心著身後追來的兇獸,所以他根本沒有精力觀察石門,便立刻迴轉身施展雷霆刀光去了。
但是今日一看,他才注意到,這石門上居然刻畫著一個巨大的陣圖!
只是這刻畫十分之淺,在加上四周的幽暗,不站在近前根本看不清楚。
而這陣圖也不是別的,正是跟他和何淵傑傳送來的那座石臺上方一樣,是一座八卦陣圖!
凌展觀察半晌,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下意識得將一隻手放了上去,就在他的指尖剛剛接觸到石門表面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小子,不怕被吸乾全部力量,就不要亂動,老實恢復了實力再來。”
這聲音中飽含無盡滄桑,正是先前數次出現的那個。
凌展眉頭一皺,依言收回手來,心中卻在思索,究竟這說話之人是誰?對方先前能將聲音輕易穿過千丈長廊傳遞到那大殿中去,證明此人修為不弱,但是這般強的實力,為何先前卻說自己不能到達大殿去,反要讓他和何淵傑自己過來?
如果說是因為長廊中反向行走會產生使人完全不能移動的阻力,那麼自己如今所處的這一丈之地卻是沒有任何阻礙的,可以自由行動。
難道說這道石門有些特殊,只能從外側開啟麼?那麼在這石門後面,是否又存在著新的考驗?想要到達說話那人所在之處,究竟還要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