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琰剛剛還沉浸在震驚、詫異和一絲前所未有的害羞裡,直到這時,總算是被這句充滿他風格的話給拽回了神。
然後, 她惱羞成怒地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沒好氣地雙手並用,快速往上攀去:「我拉個屁。」
蒲斯沅微微仰起頭, 看著她纖細的身影漸漸離上方的第三間密室越來越近,嘴角幾不可見地勾了一下。
等兩個人都透過繩索翻上了第三間密室後,第三間密室的地板、也就是第二間密室的天花板開始緩緩合上。
底下那深不見底的深淵,也被慢慢地隔絕在了這片空間之下。
歌琰站在平實的地面上, 回想起剛剛那吊在半空中凝視深淵的感覺,頓時體會到了一絲僥倖和後怕。但一想到某個人在這種半隻腳踩在孟婆橋的檔口,竟然還能表現出要送死的模樣故意逗她惹她擔心焦急,她就渾身都不太好了。
於是,剛剛收起自己的繩索, 從地上起身站直的蒲斯沅,就收到了對面這位火吻小姐一個大大的白眼和一個冷漠的後腦勺。
蒲斯沅:「……?」
鋼鐵直男死神同學想著這過程雖然是有點兒曲折、但既然兩個人最終都能成功從深淵裡逃脫活下來,那就是最大的幸事了,為什麼她還沒個好臉色?
嘿,女人的心思,你別猜。
她上一秒還能擔心你擔心得要命,下一秒就能因為你是故意耍詐騙她擔心而和你翻臉。
這間密室目前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房間裡甚至連個像前兩個房間那樣的黑板、石凳方桌等擺件都沒有,環顧四周,光禿禿的房間裡似乎只有一個類似通風管道的口子卡在牆壁上。
歌琰雖然依舊沉浸在不爽的情緒裡不太想搭理某個人,但她在房間裡左看看、右看看了一會兒,還是沒好氣地給他甩了一句:「你有沒有覺得這間房間越來越熱了?」
蒲斯沅從地面上抬起頭:「沒有。」
歌琰從剛剛開始,就覺得這間密室裡的空氣變得越來越熱。她抬手一摸自己的背脊和額頭,發現都是汗,於是便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只餘下了一件短袖。
誰料她剛把外套系在腰間,就聽到某位正背對著她在檢查密室邊邊角角的人慢條斯理地來了一句:「不用給自己想脫衣服找藉口。」
歌琰:「……」
去死吧你!
大約仔仔細細地檢查了整間密室十五分鐘後,歌琰感覺自己全身裡裡外外全部都已經濕透了。只是她身上的衣服和褲子裡已經沒有多餘的內搭能給她揮霍脫去了,總不見得讓她在某人面前直接裸奔吧?要是這裡只有她一個人倒也算了,這尼瑪房間裡還有個大活人在,還是個男的呢。
她這時熱得實在是檢查不動了,半蹲在了地上,支稜著兩條酸軟的胳膊,幽幽地看著還在認真檢查牆面的蒲斯沅,氣若浮絲地說:「你真的不熱嗎?我覺得這裡最起碼有四十度啊大哥!」
難不成這位「冰庫」還自帶冷凍去熱功能嗎?
蒲斯沅這時從牆面上回過頭,看了她一眼:「不熱。」
歌琰憤怒地指著他道:「你臉上的汗都快流成瀑布了,你還跟我說你不熱?!」
蒲斯沅淡定如佛:「心靜自然涼。」
她忍無可忍地翻了個白眼。
等蒲斯沅檢查完了整間密室之後,他從身上拿出了一根小小的專用撬鎖器具,開始松那塊通風管道閘門上的螺絲釘。
歌琰大汗淋漓地指著那個通風管道:「所以那玩意兒就是這間密室的唯一出口麼?我懷疑那裡面最起碼有80度。」
這間房間的熱度,就是被從那個通風管道里源源不斷輸入進來的熱氣給提高的。
可能她一進去,出來就直接是烤焦的豬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