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上的正上方則掛著一幅畫,畫上有四個人。
是一家四口。
看眉眼,就能看得出來,是蒲斯沅、kerid和他們的父母。
照片上的蒲斯沅應該才剛滿十歲左右,雖然人小鬼大,氣質沉穩冷俊、甚至都沒笑,但眉眼裡還是帶著孩童的稚嫩,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很可愛。而kerid卻和他不太一樣,笑得眼睛都彎了。
這原本應該是非常幸福的一家人。
她看得入神,連蒲斯沅人已經從廚房裡出來了都沒有察覺到。直到他用咖啡杯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手指,她才回過神來。
蒲斯沅將咖啡杯遞到她的手心裡,而後低垂著眸看她:「在想什麼?」
她把目光從畫上收回來,對上畫裡已經長大的人,「嘖」了一聲:「在想某人為什麼小時候可以那麼可愛,長大了卻那麼欠揍。」
這話讓蒲斯沅的眼眸輕閃了一下,他抬起手,輕輕地撫了一下她的額發,而後說:「所以,你更喜歡我小時候?」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出於對他的瞭解,歌琰總覺得自己無論怎麼回答這句話都有點兒危險。
於是她低下頭,喝了幾口咖啡,低低地咳嗽了一聲:「小時候你就不會這麼威脅人。」
蒲斯沅看著她,然後故意靠近她的耳邊,在她的耳邊低低地呵了一口氣。
「但小時候不能交女朋友。」他嗓音低啞,「更不能對女朋友做些有的沒的。」
最後那幾個字,他咬得格外勾人,讓歌琰從耳朵到臉頰一下子就紅透了。
她一邊在心裡罵這個人簡直是要死了,一邊彷彿被燙到尾巴的貓那樣,立刻將咖啡杯放到了茶几上,然後轉身就往樓上跑去,誓要遠離某人。
蒲斯沅在她身後笑了起來。
樓上有好幾間房間,她掃了一眼,發現最靠左邊的是他的臥室,便大步進了他的臥室。
她本意其實只是想要好好參觀一下某人的閨房,順便想在裡面翻出點某人的小秘密來。
鑑於他平時總是一副清心寡慾,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完全醉心於工作的模樣,就算他是母胎單身,她也總覺得他得有點兒不可告人的悶騷小秘密。
可進去之後,她卻發現,這人的臥室裡是真的「空無一物」。
只有床、櫃子和書桌,書桌上則放著電腦和書,甚至連個多餘的擺件都沒有。
她兩手交疊在身後,像個尋訪的老爺爺那樣在他的臥室裡逛了一圈,裡三層外三層地看,結果悻悻而歸。
是真的什麼都沒有。
甚至,她想從他的臥室裡找出點兒除了黑白灰之外的顏色,也找不到。
這人的生活怎麼能那麼單調,他就一點都不覺得無聊嗎?!
等她回過頭,就看到蒲斯沅整個人抱著手臂半倚在臥室門邊望著她,不知道已經在那兒看了她多久了。
見她回過頭,他才意味深長地眯了下眼睛,似笑非笑地問她:「這位長官,請問有什麼收穫麼?」
「……有個屁的收穫。」她翻了個白眼,大步走到他的跟前,「你平時一個人都在家幹嗎啊?」
蒲斯沅:「工作,看文件資料。」
歌琰張了張嘴:「就沒了??」
他似乎有些不解:「有什麼不對麼?」
「你也不看個電視,玩個遊戲之類的?」她說,「或者出去喝喝酒,和漂亮姑娘聊聊天?」
蒲斯沅思考了兩秒,冷聲扔了五個字:「沒什麼興趣。」
歌琰十分服氣,朝著他連連拱手:「以前還不相信你那麼超凡脫俗,今天算是信了,您就不是個凡人,我這等俗人自愧不如。」
他望著她,忽然彎了下嘴角:「應該